比如说,元正拿下了雄州之地后,吸引的人就更多了,到时候甚至不需要戚永年这样的人来牵线搭桥,许多稷下学宫里的学子,自己都要想办法,来到元正的门庭之下。
在这个节骨眼上,元正并没有制衡旧南越文武的想法,会细致的考察一下,看看旧南越的政治军事体系,究竟是怎么一个模样,随后才会做出自己的决定。
万一齐冠洲给元正埋下了一个大坑,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了。
因此,元正还真的不在意这个时候戚永年对自己的看法。
比较底蕴的话,元正的两位师傅,可都不是吃素的。
戚永年有些索然无味的说道:“如此,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吗?”
元正反问道:“就算我告诉了前辈,前辈想来也不会相信的。”
戚永年道:“我之所以怀疑,是建立在很多事情上的。”
“你的年纪,正是鲜衣怒马,纨绔风流的年纪,或是在江湖上撒野的年纪。”
“这么年轻的一方诸侯,我难免会怀疑你根基不稳,就算你侥幸获得了几场胜利,也会因为年轻,而压制不住自己的名气,得到的,早晚也会失去。”
“可你将云端之巅治理的井井有条,量才度能这种事情,你这样的年纪和阅历,似乎也做不到这件事。”
“从瀚州走出来的
这几年,有一段时间,在江湖上基本听不到你的风声,那一段时间,你去干什么了?”
“可能有些人觉得你闭关了,或是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寻欢作乐。”
“但我还是从侧面关注了一下你,好几次你重出江湖,虽说闹腾出来了一些事情,可事情也不大,可慢慢的,你就成为了一方诸侯。”
“招兵买马,建立云端上城。”
“然后举兵造反,更是得到了林广,西蜀双壁那样的当世名将。”
“这一切一切的背后,我绝对不会相信,凭借你自己一己之力就能够做到这些事。”
“元青将江南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一方面是因为他是武王世子的身份,另外一方面,元青也的确有着真才实学。”
“可你,实在是让我看不明白,背后有高人指点,已成了必然。”
元正打了一个哑谜说道:“这个世上的名宿,其实真的没有多少,甚至有些名宿,我自己都不知道,但你肯定知道,不如你猜一猜,我背后的老师,到底是谁,又是谁,传授了我这么多的学问。”
戚永年道:“猜测,在有的时候是很幼稚的。”
其实元正就算说出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戚永年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历代鬼谷弟子,走出来的人都是两个人,一纵一横。
唯独到了元正这里,是一根独苗,这不符合惯例,也不符合大多数人对于鬼谷子的认知。
元正道:“前辈果然是前辈啊,不做这些无用之功。”
“我的确想要稷下学宫里的青年俊彦来到我的麾下,也如你所见,我这里,无论文官武将的位置,都还是有许多空缺之地,就连灵州之地我都在考虑,让谁成为守将比较合适。”
“就连我的云端上城,防御都很是空虚,没有真正的万人敌镇守。”
“所以,拿下旧南越之地,我的心里并不高兴,我眼下所拥有的版图,并不符合我的实力。”
“就像是一个一条蛇一样,鼓的挺涨,实际上却没有多少斤两。”
“前辈有这样的想法,我其实心里很是感激。”
“可前辈过于在意我的出生,我背后的人是谁,这让我的心里起了疑心。”
“别的不说,江南世族在下着一盘很大的棋,就连齐冠洲,也有一盘棋,正在思考如何落子,我自己也有一盘棋,想来,前辈的心里,也有一盘棋。”
“人心诡谲,局势动荡不安,请原谅我这个后生,没有礼貌。”
戚永年平淡道:“我倒是不觉得你没有礼貌,有礼貌的人我见识的太多了,反而欣赏你的坦率。”
“以及,你的算计,你的毒辣眼光。”
话已至此,元正还是没有告诉戚永年真相。
戚永年在此刻却说道:“会有十二个人,进入你的麾下,六个文官,六个武将,就当做是我的见面礼。”
“你也无需担忧什么,我看大魏的陛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