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青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的位置,指给他看。
“她挖了心,那样的重创伤口,能没有疤痕吗?可是你看,我心口的位置一点疤痕都没有!”
对呀!这一年多,两个人基本是冷战状态,而且地牢光线暗,司战真的没注意到。
清青堵着气似的,心口金亮,唤出自己的金丹,拿出来递到司战眼前。
“你不信,就看看清楚!鬼化仙的金丹和裂天神木的金丹肯定有区别吧,你看!”
她的金丹散发着莹白的仙光,丝毫没有鬼气。
金丹离开身体,清青立刻仙身不稳,气泽急剧溃散。幽囚塔内,对所有仙术的压制摧残,她这样拿出金丹很容易受内伤。
司战惊呼:“快!快放回去!”
他急了,握住她的手将金丹放回身体。
清青抚着心口,气息虚弱,但态度很强硬、很无赖:“以后,你不要说让我滚之类的,说了也没用,我不滚!!”
说完,清青转身要回自己的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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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战心中感动的仿佛千斤重,至情珍宝,一时间哑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无声中,他红了眼眶拉住她,动作小心翼翼的轻柔。
清青甩脱,像堵气的小娇妻,眼睛哭的肿肿,脸颊泪痕未干,一半脸上有个严重的巴掌印。
司战心疼化了,默默无言,抬手轻抚红肿的面颊。
清青转头躲开,浓浓的鼻音,“不要你碰,你打我好疼!”
“对不起……”
司战嗓音黯哑极了,只能低声说出这三个字,包含太多的心酸、心痛、心碎……
他爱她,可是能给她什么呢?
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让她一起受苦受难。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神,他的骨子里是骄傲的,他习惯了主宰、习惯了给予,而不是怜悯和连累。
这份爱,让他幸福,也让他沉重。
“才不要原谅你!你心魔发作时,打伤我,我都没有生你的气。可是你今天又打我……”
“你打回来,清青,你千倍万倍的打回来!”
“呜呜,你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不是不是!清青……”
她不听解释,开始扣罪名:“你有了新欢,为了讨好她,所以你就打我!”
司战:“不是!我,我,我不是……”
终于,想起来重点问题了。
“清青,我没碰她!”
“谁信呢?”
“真的真的!清青,我连衣服都没脱,我只是做假象,想让你走。幽囚塔的苦楚,我不忍让你遭罪!我更怕自己心魔发作伤了你……”
“我才不信!你刚才还拿着她的手帕在看,肯定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啊?什么?”
司战懵逼,转回身拿出手帕,“这……这不是你的吗?”
清青傲娇的大声说:“你从哪看出来这是我的手帕?上面绣了一朵破梅花,这绣工是我的手艺吗?”
哎呀,司战低头仔细一看,刚才没有注意,这手帕上的刺绣技艺确实不精良。
“啊?这……这,我刚才没看到。”
“再说了,你闻一闻!那么大的一股狐妖的骚味,你闻不着吗?”
啥?司战很有探索精神,当真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瞬间就将手帕甩扔了,恨不得赶紧去水潭边洗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