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迎曦又慌了,起得有些急,一阵眩晕涌上头,好半天缓不过来。
沈珩一进门就看见她扶着床柱摇摇欲坠,忙过去将人一把捞起放到床上,伸手触了触她脸蛋,“哪里不舒服?”
宋迎曦眨着眼缓解着眩晕带来的片刻黑暗,怎么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饿的。
沈珩看见床边剥了一半的花生仁,了然地笑笑,朝丫鬟吩咐道:“端碗银耳莲子粥来。”
宋迎曦闻言,偷偷瞧了眼他含笑的脸,更觉得以他这么聪慧,肯定很快就会发觉他娶的人调了包。想到这里,宋迎曦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沈珩将她扶起来靠坐在床头,接过丫鬟端来的粥,顺其自然地舀了一勺送到宋迎曦嘴边。
宋迎曦忙正了正身子,欲去端碗,沈珩错开手,用勺子抵了抵她的唇,“张嘴。”
软糯的银耳带着莲子的清香,甜丝丝的,是宋迎曦不曾尝过的滋味,甫一入口便滑入了喉咙。宋迎曦咂了咂小嘴儿,显得意犹未尽。
沈珩有些忍俊不禁地看着她一副馋猫痒,又舀了一勺喂过去。很快一碗粥见底,宋迎曦还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空碗。
“再去盛一碗来。”沈珩吩咐完,转头询问宋迎曦,“没用朝食?”
宋迎曦羞赧地垂着头,蚊子似的嗯了声。
沈珩眸色温和,“空了一天,晚间也不宜用太多,不然伤脾胃。”
宋迎曦点点头,她向来吃的不多,用了两碗银耳莲子粥就很满足了。
看着归于平静的洞房,宋迎曦忽然想到一句话——饱暖思淫欲。见沈珩端起旁边的交杯酒,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了,怔怔地接住他递来的酒盅,惶然开口:“我……我不会喝酒!”
“这是你我二人的交杯酒,芸儿可不能拂了这寓意。”沈珩伸手绕过她腕间,耐心相劝,“只此一杯。”
宋迎曦听到他的称呼,握着酒盅的手一紧,略显失落地垂下眼睑,“不要叫我芸儿……”
沈珩耳尖地捕捉到了她小声的嘀咕,好脾气地开口问:“不叫芸儿叫什么?妙芸不是你的闺名?”
宋迎曦垂在一侧的手抠着绣着鸳鸯的锦被,咬了咬唇,鼓足勇气般看向他的深眸,“我叫迎曦,宋迎曦。”
“迎曦?”沈珩咀嚼着这两个字,蓦然一笑,“倒比什么云儿雨儿的好听多了,便叫你迎曦如何?”
“我……”宋迎曦不太明白,沈珩是假装糊涂,还是当她有个大名,毕竟锦阳城少有人知道,宋家还有个二小姐宋迎曦。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交杯酒再不喝,可就真的迎来明早的日光了。”沈珩面带揶揄地说着。
宋迎曦顿了顿,端起酒盅,闭着眼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烈酒入喉,辛辣的味道霎时传遍口腔,不待缓过来,宋迎曦便觉得同样带着酒气的唇贴了过来,一时受惊般瞠大了眼眸,手里的酒盅啪嗒掉到了地上。
宋迎曦不了解沈珩,所以被他区别于温文尔雅外表的深吻吓得怔愣不已,侵入口中的长舌便更加不受拘束到处舔舐扫荡,将辛辣的味觉一并卷走,津液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