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沉出村的时候,他手里还专门拿了一张绒羊皮,他将绒羊皮递给了丁乙,又从腋下取出一瓶烧酒来。
丁乙将绒羊皮给了严校文,他也没有喝,费沉递过来的烧酒。
“我是武者,而且比你们都年轻,用不上这些。”丁乙倒不是怕费沉在酒里下毒,他看得出来,费沉在讨好他。
两个少年,搭建好飞鹅阵后,招呼大家坐到皮兜上去。他们非常细致的,检查每一位乘客,绑在腿上的皮绳,丁乙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凡人制茶技师,他并不想表现得与众不同,他按照两位少年的要求,一丝不苟的将皮绳系好。
“听废物说,你会武功,这是真的么?”检查安全绳的时候,其中一个少年忍不住问丁乙道。
丁乙点了点头,笑着反问道:“我会一点点,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名少年还准备再跟丁乙说话,另外一名少年厉声呵斥道:“粟苗,你不要生事,检查完安全绳,早点动身。”
那名叫粟苗的少年,微微颦眉,看来他还有些话,想要跟丁乙说。只是被他的同伴喝止了。
“检查完毕,可以动身了。”
粟苗再度看了丁乙一样,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两名少年一前一后,维持着鹅阵,先前呵斥粟苗的少年,打头阵,粟苗在最后压阵。
两名少年口中发出指令,所有的飞鹅张开翅膀,加速奔跑起来,这些飞鹅非常强壮,他们每一只都有两三米高,翅膀有六七米长,强劲有力,它们扇动这翅膀,配合着它们的奔跑,几乎只跑出四五十步,它们带着巨大的皮兜飞了起来……
严校文在丁乙身旁,,他向丁乙介绍,这两名少年的情况。
“这两个鹅巴子,先前跟你说话的叫粟苗,在前面带路的叫应强,他们的父兄都死了,不是被征召入伍死于战争,就是死于盗匪手上……”
“鹅巴子,是对饲养飞鹅的后生的叫法,这些扁毛畜生可不好伺候,飞鹅比家鹅的攻击性要大多了,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谁愿意去做鹅巴子。”
“粟苗,一直想要为他的父亲报仇,他的父亲是被燕巢的盗匪杀害的,说起来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不过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成为了鹅巴子,想要洗手不干,或是转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唉,这两个小娃子命苦……”
严校文向丁乙介绍情况,他对金山周边村子的情况,非常了解,这附近每一个人的情况,他都了如指掌。
“沙岛,你是个好汉子,本领又高,又心灵手巧,仗义疏财,不过,我劝你最好离费沉远点,费沉他是我们这一带出了名的滥赌鬼,其实这个后生,聪明还是蛮聪明的,只是心思没用到正路上。”半晌,严校文压低声音告诫丁乙道。
丁乙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老严,我自有分寸的。”
飞鹅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将丁乙他们带到了不夜城。
不夜城名字虽然响亮,但其实只是一个山寨,这里有越支国军方的背景,再加上管事的是修真者,基本上还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的。
不夜城,算得上越支国有名的消金窟,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最主要的是,这里有越支国北方最大的赌坊。
不夜城是有门槛的,来这边的赌客,大都奢阔,这从赌客身上的服饰,就看得出来。
粟苗和应强将飞鹅停到了专门的场地,他们两人要留在这里等丁乙他们。丁乙他们明天都有工作,来这边玩耍的时间并不能太久,顶多只能玩三个钟头,这是来之前,众人先就说好了的。
现在是晚上差不多八点半左右,正是赌坊上客的高峰,费沉他们坐飞鹅来,都冻得不行,可即便如此,他们的兴致还是非常高。
入乡随俗,丁乙他们由费沉领着,通过了赌坊的验资,说白了,就是要看众人手中也没有金元,这里只接受消费金元的客人。费沉他们手中都有丁乙才给他们的金元,因此虽然他们六个穿着虽然有些寒酸,但还是顺利的进到了赌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