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
薄行止身子陡然紧绷,无尽的痛楚和窒息扑天盖地袭来。
阮苏!我真是犯贱,竟然要出来找你!你果然身边当真缺不了男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和一个男人如此暧昧。
他的身体好像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湖里。
雨下得还是很大,阮苏浓密而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双手用力搓绞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色血管突了出来。
媚蚕在渐渐平息,她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厉声道,“别碰我!”
“性子还真是烈呢!”男人的脸上带着阴郁与贪婪,“总有一天,你会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上。你。”
他对阮苏的征服欲赤果果的,丝毫不加任何掩饰。
这令人作呕的话,让阮苏的隔夜饭差点没有吐出来。
“这辈子,不,下辈子,都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天。”
“呵呵——我们拭目以待。”男人抬眸就看到不远处那辆宾利里,走下来的薄行止。
他微微眯眸,邪佞的盯着薄行止。
“刚出我的别墅,就迫不及待会情郎?”薄行止冰冷的视线落在阮苏身上,最后定在面具男人的脸上。
熟悉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一丝惊讶自薄行止心中一闪而过。
“你前夫来了,还真是对你放心不下呢!”男人勾唇一笑,挑衅的看一眼薄行止,转身离去。
在男人离
去的瞬间,阮苏整个人好像全部松懈下来。
她松开紧握的拳头,令人窒息的痛楚再次来袭。
阮苏的视线,隔着迷朦的雨雾,看着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影一点一点从黑暗里走过来。
薄行止盯着她苍白的容颜,他抬起手,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的泛着疼痛。
他的胸腔里情绪剧烈翻涌。
但是俊脸上却保持着克制的平静。
大雨冲刷着两人的身体。
阮苏缓缓的闭上双眼,意识在渐渐远离。
薄行止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下意识伸出手臂,承接住那纤细瘦薄的身躯。
哗啦啦的雨声中,传来女人虚弱沙哑的声音,“薄行止……我可以信你吗?”
“阮苏?阮苏?”
浑身湿透的男人将浑身湿透的女人抱进别墅。
宋言也快步跟过来,赶紧给他递干净浴巾。
薄行止将阮苏放到卧室的床上,然后用浴巾将她紧紧包裹。
过了一会儿,觉得她的身体暖和许多,这才扯开。
宋言走出来,“少爷,热水放好了。”
“恩。”薄行止没有多说,抱着湿透的阮苏进了浴室,砰一声关上门。
宋言识趣的走了出去。
薄行止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小女人,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
之前看到面具男人将手放到阮苏脸上时,胸中的愤怒和窒息,在看到阮苏晕倒的瞬间就化为乌有。
浴缸里面的女人身体忽冷忽冷,脸颊忽烫忽白。
她发烧了?
却又不像,因为隔一会儿,她的身体就
会冰冷得好像一块冰。
薄行止想到上一次江心宇打电话,说阮苏需要他的事情。
他的心脏忍不住往下沉。
阮苏究竟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他叫了私人医生过来,医生检查了好一会儿,脸色凝重的望着他。
“薄总,这位小姐的身体很异常,必须要住院专家会诊研究。”
“你说什么?”薄行止英俊的脸庞上还滴着雨水,轮廓线条根根紧绷,透着凌厉和冷硬。
医生瑟缩了一下,“她的病好像不太常见,需要进行医学实验的研究才能够得出结论。”
“滚!庸医!”薄行止怒吼一声。
她平时身体素质极好,怎么可能会突然得什么疑难杂症?
这个医生究竟会不会给人看病?
医生吓了一大跳,可是他人微言轻,只好赶紧收拾收药箱走人。、
医生前脚离开,后脚门铃就被按响。
江心宇一身湿泞冲进来,“阮苏在吗?”
他在江松别墅里找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阮苏的身影。
她既然让他来接,自然不可能会私自离开。
他去门卫室查过,阮苏还没有离开别墅区。
薄行止唇线冷硬的盯着江心宇,“她在这里。”
二分钟以后,江心宇被带到了卧室。
当看到柔软的大床上,苍白无生气的阮苏的时候,江心宇眼眶一红。
快步走过去,握住阮苏的手。
忽冷忽热的体温惊到他。
“你和她现在关系很……亲密,她得了什么病,你知道吗?”薄行止咬牙切齿的问
道。
事关阮苏的身体,他强压着心底的醋意问出这句话。
心头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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