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顿,挑眉,歪着脑袋,俊脸没什么表情,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然后无比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死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四年前就死了,还很彻底。”
这个答案,让姜浅即将想说的话顿时哽在了喉咙里!
死了?
死了,那她怎么治?
“怎么,你对双宝的生母很关注?”陆辞尧瞥见她这副圆润的眸子瞪圆的小模样,有些乖萌,心情莫名地舒畅了几分。
姜浅撇撇嘴,又心疼道:“导师研究了下病情,告诉我她是双宝治疗的关键,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当我没说,双宝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照顾。”
那个女人是治疗的关键?
陆辞尧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黑脸。
车厢气压倏忽变低,姜浅越来越觉得陆辞尧动不动就黑脸,脾气还阴阳怪气的。
又想到今早餐桌上的不欢而散,她突然心血来潮,便略带一丝讨好地说:“陆总,两位小少爷缺乏母爱,心里肯定会有伤痛,如果你能抽抽空多陪着他们,哪怕陪他们一起参加一些亲子活动之类的,我想对他们的病情也有好处。”
平常陆辞尧是真的很忙,偶尔晚上才会陪双宝吃顿饭,更别提出去参加活动了。
于是嘟嘟一见到她就想让她带他出去玩。
没妈的孩子,果然像根草,风一吹,就没了根。
陆辞尧依旧绷着那张脸:“你的意思是说,我陪我儿子的时间太少,会影响他们的病?”
“……”他不是很聪明么,怎么都听不懂她的意思!
姜浅气鼓鼓地在心底无声腹诽他,面上挤出一丝笑:“我只是觉得,两位小少爷很想和你多一点相处时间。”
“这个自然。”
“……”
成功的被他打击到了,姜浅再不想说什么,靠在车椅上假寐。
昨晚她一直记挂着双宝的病情,没有休息好,靠在车上昏昏沉沉,困意很快袭来。
陆辞尧见她撅着小嘴,似乎生气的小鼹鼠,这两天来的阴郁瞬间一扫而空,果然,女人就是不能太惯着,该怼回去的时候不能心慈手软,你一软她就要上天了。
车子开得更平缓了些。
姜浅睡着了。
陆辞尧第一时间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
刚好此时,柳潇刚从护肤店出来,途经一个十字路口,她恍然看到路口堵着的一辆车中,赫然坐着姜浅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个男人!
眼前骤然一亮,如果不是姜浅,她怎么会被姜栋从家里赶出来?
这个仇,她不能不报!
她赶紧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着陆辞尧那辆宾利,接着又立刻给李坚打电话:“喂?李坚,我是柳潇,我又看到姜浅和那个野男人了!”
不知道李坚说了什么,柳潇又忙道:“我发誓我没有看错!信不信由你,反正被未婚妻戴绿帽的人不是我,说不定哪天姜浅肚子里揣个野种回去,你还以为自己喜当爹了呢……好,我把位置共享给你,你跟过来一看就知道!”
……
车子一路开回金鼎。
陆辞尧的视线偶尔落向后视镜上,有一辆出租车已经跟了他一路了,薄唇勾起冷厉的弧度。
耳畔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陆辞尧深邃的目光低头去瞧,女孩白皙的小脸歪向一侧,呼吸均匀,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唇色樱红,微张的样子,似乎在邀请着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