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吧!今天公司的股价不明原因的持续性下跌!”
“估计可能是江念集团做的好事,不过没事,现在我们盛天的实力并不弱,一个江念集团,还不足以打击到我们。”
“这段时间,你没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吧?”郝茂微微眯起眼睛。
“放心,我处处小心行事,都是一些擦边球而已,不会被人抓到把柄。”俞莉莉表现得很冷静。
郝茂点点头。
这是他唯一的独生女儿,虽不是儿子,不过从商有天赋,日后他想要把自己的公司给俞莉莉。
“现在的盛天,处在前有狼后有虎的阶段,你是公司高层,每走一步棋都不能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多少企业家,都是被人抓住一点把柄,然后步入万丈深渊的境地。”
“我知道了!”
俞莉莉有点不耐烦。
“你找我回来就是说这件事情吗?”
“明郎集团的太子爷从国外回来了,继承了他爹的集团,这个周末想要同你见个面。”
“我不是都说了不会相亲的吗?我要争取我自己的爱情!”
“唉,你怎么就是执迷不悟!”
郝茂拄着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板。
“那个男人虽好,他不爱你,他就算离了婚,也不会对你好的!”
“那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同歪瓜裂枣在一起,后半辈子更不会有幸福可言!”
“泞城好男人那么多,又不止他江北渊一个,歪瓜裂枣是少数,你看现在许家的女儿,人家结婚生子不是过得很好?”
“我爱了他十一年了啊!”
“许家那个女儿也爱了十一年,人家能解脱出来,你怎么就不能?”
“因为他优秀到让我找不到缺点。”
俞莉莉一字一句。
“我之所以一直随我妈姓,不随你,就是因为我讨厌你这个男人,连同你的姓氏,我都一并讨厌到了极点。”
“你——!”
郝茂怒火攻心,抬起了拐杖,目眦尽裂作势要打过去。
没等碰上,最后又收回了手,终归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她妈死了,他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所以不舍得打下去。
俞莉莉眼角有些许泪光闪动。
“我一直对自己说,我不可能找你这样的男人,哪怕身上跟你有一点相似都不行。”
“我找了这么多年,只有江北渊,他是让我觉得最优秀最完美的人,他对家庭负责,对工作有责任心,自律自爱,不会跟你一样自私自利,还处处留情。”
“可是他不爱你啊莉莉!”
见女儿这般,郝茂真的是心痛又无可奈何!
“我虽然亏欠了你母亲很多,我在外养了几个女人,但我终归是爱她的!”
“所以我妈因劳成疾死了,间接也是被你害死的,这样的婚姻和爱情,我不会要,我不想落得跟我妈一样的下场。”
“唉……你啊你啊,真是翅膀硬了!”
郝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孩子大了,年龄之间差距又很大,很多想法都有代沟了。
“罢了罢了,”郝茂挥了挥手,“你的爱情随便你,你只要替我好好管理公司就可以了。”
“老爷……”
管家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起来,满眼不安。
“不好了,外面捡察院的人来了,说是要调查咱家小姐。”
闻言郝茂迅速看向俞莉莉,满眼都是警惕。
“你不是说你做事很小心的吗?!”
“……”
俞莉莉用力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身穿制服的男人已经进来了,冲着郝茂和俞莉莉出示了证件。
“俞莉莉女士,怀疑你涉嫌非法走私,且资金数额巨大,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可能!”
俞莉莉一票否决了。
她签署的合同,都是正规的合同!
执法人员掏出一份合同,递到俞莉莉面前。
“这上面的签名是你的吧!”
俞莉莉赶忙扯过合同,手指都在发抖。
这是那天她和江北渊在酒店签订的合同!
可——
她拟定的合同,不是这一份!
当时她在酒店,给言念发短信的时候,将公文包放在了前台的桌子上。
不一会儿江北渊来了,打开了她的公文包,将合同拿了出来。
她当时就怕江北渊发现她在暗戳戳给言念发短信,虽说她已经很淡定,在他面前,终归还是有几分做贼心虚,所以就没多想,跟他进了电梯,把合同签了。
现在再一瞧,这份合同,分明就是漏洞百出!
应该就是她给言念发信息的时候,合同被掉包了!
“哈哈哈哈哈——”
俞莉莉自嘲一般地笑了起来。
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什么都解脱了一样。
但又好似是千斤重,所有的无形的压力要将她压垮。
“我终归,还是被他江北渊算计了一道啊!”
他说的那句“从现在开始,你会为你所有的算计,付出应有的代价”,是真的。
一旁的郝茂抢过俞莉莉的合同。
一看合同上面其中一条写着‘盛天集团是这个项目的全权负责人和承担者’,郝茂倒抽冷气,捂着心脏,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爸……爸你没事吧?!”
俞莉莉跪在地上,茫然地捧着郝茂的头,抓着管家让他叫去叫救护车!
场面一度的混乱!
……
“老江!!!”
徐况杰冲进江北渊办公室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江北渊的满面悲伤,他举着手机的头条跟他炫耀。
“看见了吧,郝茂那老东西心脏病突发,当场抢救无效死亡,俞莉莉被捡察院的人带走了接受调查,现在盛天的股价跌到了史上最低值,你要是不收购,我就先一步收购了昂!”
之前他就同俞莉莉打赌,一个周之内看她身败名裂。
现在打赌他赢了,男人面子也保住了!
徐况杰的兴高采烈同江北渊的沉默寡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况杰这才注意到,本应该最开心的男人,现在并不开心,满眼都是萧索,眉目之间的悲伤从他的肩头落下来,快要淹没他整个人。
“你怎么了?”
徐况杰好久没看见江北渊这么伤心了。
伤心到,要失去全世界了。
江北渊垂着长睫,一言不发,他在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一圈又一圈,如此纠缠,如此缓慢,缓慢到时间都停下来了。
“你该不会是高兴傻了吧!”徐况杰拍了好兄弟肩膀一下。
“话说现在俞莉莉被解决了,你老婆暂时不会有危险了,我各方面的专家都给你找好了,你这血块的手术到底什么时候做?!”
“不做。”
江北渊还是那么坚定的一个人,坚定的一句话被他说得缓慢又忧伤。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站了起来,绕过徐况杰,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和外套。
“走吧,现在送我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