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半个时辰了。”青霞子瞅了晋宇一眼,缓缓道。他在产科这方面先天不足,所以也没建设性意见,索性闭嘴,省的说错话让人心急。
“卜一卦看看吧。”晋宇一听孙思邈已经在产房了,放心了不少,青霞子虽说产科不行,但卜卦绝对是魁首,他若是天下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这一点袁天罡都自愧不如。人在无助的时候,很容易相信这些东西,所以晋宇才建议道。
秦琼一听,也满怀期待的等着青霞子给予答复。
白吃白喝了好几日,青霞子也不好意思拒绝,伸手从道袍里掏出三枚铜钱递到秦琼手里,道:“还请翼国公掷枚。”
秦琼小心翼翼的接过铜钱,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焦躁的心情才依言开始投掷铜钱,此刻他没有一丝大将军的风范,更多的是身为人夫、人父的普通百姓神情。
青霞子依照秦琼掷币三次的卦象,双眼微闭,神神叨叨的掐算着,好一会才睁开双眼道:“凶中带吉,有惊无险,还请翼国公放宽心。”
“那就好,那就好。”有了专家的宽心话,秦琼仿佛镇定不少,不复刚才的焦躁神情。
话刚落音,就有稳婆从产房带话出来,孙思邈让去些人参,还有随身携带来的金针,看来是要施展针灸之术了。这种活晋宇干合适,立马跑腿去了,还不忘顺手捎带来一坛烈酒,让稳婆转告孙思邈,用酒擦针后再进行针灸。
煎熬总是让人感觉漫长,一刻钟而已,却让人感觉像是过了一天。随着一声婴儿的长啼,众人心里的那块大石总算落地了。
“恭喜国公爷,是位小少爷,七斤六两!”孩子哭了一会,稳婆才出来报喜,估计是在里面洗身、称重。这年头妇人生产规矩多,称重就是其中一项。
“好!好!好!哈哈!”听到孩子哭声,秦琼脸上就已经现了笑意,现下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连赏人的话都给忘了,还是晋宇自掏腰包赏人了事。话说这年头添丁不容易,诊出喜脉的、接生的、报喜的都要赏人,穷人家是几个铜板,富贵人家就是银裸子,但绝对不能赏金子,不是小气,是怕孩子福薄担不起。孩子满月、抓周的时候,随礼也要如此,反正落地就有一系列的规矩。
众人给秦琼道完喜,又过了好大一会,孙思邈才出来,神情有些疲惫,看向秦琼有些欲言又止。
“道长辛苦了,还请前厅稍作休息。”秦琼高兴过后,看孙思邈神情不济,心里也添了几分忐忑,立马请他前厅说话。
“有劳国公大人费心了,待贫道先净手。”孙思邈出奇的没有回礼,只是点点头,不过袖头的血迹说明了他没行礼的原因,也告知了在场的诸位刚才产房的凶险。
“是老夫疏忽了,归唐且带孙道长归置,老夫与你师傅先去前厅。”秦琼后半句却是对晋宇吩咐的,看来是想问问刚才卦象里的凶是什么。
待孙思邈洗刷完毕,又换了身衣服,晋宇才带着孙思邈往前厅走去。从产房出来,孙思邈就神色凝重,一言不发,晋宇心下也有些不安,却也没过分担忧,若秦家母子有性命之忧,估计孙思邈早就说了,不会有所隐忍。
果不其然,孙思邈见到秦琼后先是请罪:“贫道有负国公与师兄所托,迫不得已才用了下策,秦夫人恐怕再难生养。”
“孙道长言重了,一切皆有天意,老夫知足了!此话切莫再说。”也不知青霞子跟秦琼说了什么,秦琼神色虽有些惆怅,更多的却是豁达,朝晋宇和颜悦色道:“老夫就不跟归唐客套了,你再跑跑腿,让怀玉盯着做桌好菜上来,老夫要好好酬谢两位道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