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污染、食物充足,更没有过度捕捞,所以程家上次捎带来的海参头数小,放后世能被列为极品行列,泡发后的块头惊的程怀默眼瞪得牛铃铛一般,双手比划着粗细、长短,很没面子的落败了……
李二爷眼瞪得也如牛铃铛一般大,愁的。李二爷心里苦,若是老天爷肯消停几年,他宁愿天天喝两口黄连。
李二这辈子过得确实不怎么如意。自从武德九年六月在玄武门刷了个副本,把自个兄弟咔嚓后,老天爷就时不时给李二爷甩脸色看,当年八月突厥人一路攻城拔寨、摧枯拉朽,几天时间就兵临潼关,很是让李二心惊胆战了一番,将整个长安城府库搜刮一空终于打发走了那帮野人,到了十月直接日食了!这些事毕竟发生在武德年间,说李老爷子失德也能糊弄的过去,可改元贞观后就不一样了!
贞观元年老天爷在三月、九月藏了两次猫猫,部分地区夏天享受了一发“火之祝福”,冬天的时候又被“冰之霜冻”狠狠的拥抱了一下!
贞观二年三月,老天爷做了次面部护理——日食,长安周边百姓顺带体验了一把生活在火炉中的滋味,这时候蝗虫也来蹭饭,帮百姓把处于“烧烤模式”中的庄稼啃了个精光!
贞观三年火炉仍没有熄灭的意思,老天爷嫌烧的不够旺,狠狠的吹了一口气刮了一圈大风——能倒拔垂杨柳那种。时间到了八月,老天爷又玩了一次日蚀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李二爷。
贞观四年,大正月里老天爷就给李二爷黑了一次脸,二月皇宫着火,七月里又黑了一次脸。
贞观五年,老天爷可能玩累了,让李二爷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年,除了张蕴古那档子事外,也能算是风调雨顺。没有异相,李二爷反而心虚不淡定了,深刻反思自己言行后,决定施仁政——大赦天下!所谓的“赦”不能没事赦着玩,要有前提,比如:虑囚。所谓虑囚就是在执政者失德后,考虑是否有冤情、冤狱而引起老天爷震怒,进而给被冤者洗刷冤屈,也顺带着赦免一些非严重罪行而吃牢饭的人。所谓的罪行不重指的是在“十恶”之外的人,“十恶”包含的范围挺广,上至造反、下至通(河蟹大神)奸、不孝,梳理下来也没几个能被赦免。可叹后世取消了通(河蟹大神)奸罪、不孝罪,也不知道最终谁方便、谁受益、谁受罪。
仁政也未能让老天爷满意,贞观六年的第一天就玩了个变脸。李二爷此时也就心苦,若是他得知以后等待他的将是平均一年一次日食、两年一旱(涝、蝗灾)、偶见太白昼现,不知会作何感想,想必内心是崩溃的吧?这是作了几辈子死才能有如此福分?
老天爷摆脸色,作为孙子的李二也没辙,这种事也没哪个大臣脑袋被驴踢了,敢指责李二爷有违天和谋反篡位、大不孝……不管老天爷认不认,好歹也算一家人,家里的事摆不平了,李二爷习惯性的往长孙皇后那走,内事不决问夫人!李二爷理由充足的很。
既然是皇帝的家事,自然没有人敢旁听或围观。给李二爷行礼后,长孙皇后就让宫女抱着吃饱喝足打瞌睡的小公主回避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夫妻二人。
“观音婢,朕,累了。”李二爷一屁股坐在床边,继而张开双臂仰躺在床上。
听李二爷这么疲惫的声腔,长孙皇后心里一紧,这么多年,即便是金戈铁马、血雨腥风也从未听自己夫君说过一个累字,心好疼……使劲握了握拳,长孙皇后跪坐在床边,温柔道:“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几天,臣妾先给您捏捏,松快松快。”
李二爷一点都不抗拒发妻的逾越,在长孙皇后的柔荑按摩下,李二爷的皱起的眉头平复了很多。“观音婢,你说,朕当年是不是做错了?所以老天爷才隔三差五的警示朕?朕也曾翻阅过历代史书,未曾见有如此频繁日食的时候。朕仍记得钦天监对历年日食的解释:元年那两次日食是朕的子民食不果腹、有时疫;二年的那次日食意味着有大臣丁忧;三年的日食老天的意思是要大旱;四年的是边疆有事、礼仪有失;去年没有日食。刚才钦天监禀朕这次日食是耗祥,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