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君莫恼,晋君莫恼。”惠日唱完白脸,犬上三田耜又蹦出来扮红脸,“惠日法师乃是方外人士,不了解事情世故也是有的。”
“方外人士就可以乱说?在晋某看来,这已经是犯了出家人的贪戒!”晋宇得理不让人,气势逼人,“哪家的佛法有逼捐的道理?这种佛法不要也罢!你们若是打着这种盘算来的,晋某奉劝趁早走人,别逼晋某动粗!”
“那只是惠日法师一家之言,绝不能代表在下的想法。”犬上三田耜一个劲的陪好话,他还指望着带回土豆升官发财呢,怎么会自断后路?若不是舒明天皇是佛教徒很看重惠日,犬上三田耜早就让惠日退场了。
“那犬上君有多大诚意呢?”晋宇怒气稍消,问道。
“这个……”犬上三田耜略一迟疑,“就按晋君上次玉薯拍卖的价格可好?”
“哈哈哈,犬上君真是打的一副好盘算。”晋宇朝犬上三田耜竖起大拇指,起码他说三文钱一斤,还有谈判的余地,“莫非犬上君认为土豆只值这个价?”
“毕竟留种不方便嘛,即便是如晋君所说的产量,我们大规模推广也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犬上三田耜尽量找一些对自己有利的理由罗列出来。
“相信犬上君最近也通过他人之口了解过晋某吧?”晋宇不理会犬上三田耜给出的理由,转而自夸:“是不少人说晋某是败家子,但晋某真的是败家子吗?两年!晋某只用了两年就赚取了眼下的财富,说晋某是败家子的人皆为鼠目寸光之人!”
对于晋宇的自夸,尽管犬上三田耜非常认同,但不敢点头,一点头就没了坚定的立场,只好以沉默对抗。
“一斤玉薯,晋某都能卖出两贯钱的价格,犬上君觉得晋某能将土豆卖出什么价?”晋宇不看眼前的两个鬼子,拿起茶杯来对着阳光把玩起来。瓷器质量还是不够好,还不够薄、不够透亮。“做生意嘛,卖给谁不是卖?晋某没有非倭国人不卖的道理,犬上君觉得的?”
“晋君言之有理。”犬上君笑眯眯的拿起茶壶,主动给晋宇续满。如今长安流行泡茶喝,而不是以往的煮茶,犬上三田耜很不适应,但自己是客场嘛,不便表达不满,“若晋君卖给在下,在下是要带回倭国栽培的。但晋君在长安售卖,恐怕买家种出后也会在长安售卖吧?长远来看,也许对晋宇不利呢。”
“谁说晋某要卖土豆种了?”晋宇淡定回怼,“别忘了,晋某家中可是在冬天售菜的,晋某家中也有酒楼和诸多商铺。难道晋某就不能零售?长安不乏大贵之家,这独一份的美味,不愁卖吧?这独门的买卖,还不能赚个盆丰钵满?”
“这……”犬上三田耜迟疑了,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呢,虽然坊间多有传闻说晋宇是败家子,但他发家的速度也很快好不好?两年!仅用了连年就置办了诺大的家业,还被加封到了伯爵!想起爵位自己就羡慕,九死一生来到长安,即便带着良种回去,也不一定能有如此高品级的封赏……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