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天动地的一拳直接打到了犬夜叉的脸上,殷红的鲜血直飙,强大到可怕的力道瞬间将他击入了地底深处,整个海滩和附近的大地破碎开来,仅仅与大地相撞产生的余波,就让方圆数十里内的地面粉碎翻卷!犬夜叉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天长呼了一口气,细碎的金色阳光照在身上,暖意洋洋。
他看了看远空中的戈薇等人,伸开手心,缓缓漂浮起一颗牙齿。
当然是犬夜叉的牙齿,不然怎么重铸铁碎牙呢?他静静地看着大海的远方,风吹过来淡淡的腥味,依旧是那样——
东方无边大海的水天深处,被太阳染上了一层橙红色,微风吹过,波光潋滟起的是年华还是岁月,也分不清了。
细雨蒙蒙,天空中凝聚着终年不散的白色雾云,缥缈的朦胧,氤氲般的气流一点点吹开。
如果是一个生活在干旱的北方的人,很难想象那种细若游丝的雨水,与其说是雨,不妨当成雾,但说是雾,也太湿了一些。
白茫茫的龙宫空间的一角,响起了深沉低昂的笛声。
林天一步步走过来,他看到了那当儿盛开的火红龙牙花,微风吹过,宛如妖艳漫散的血。
娑罗穿着素白的衣衫站在龙牙花前,吹着古朴的长笛,她的身体有些虚无缥缈的浮动,若隐若现。
林天静静地等她吹完笛子,又从自己忧愁的世界中清醒过来,这才听到她周到的行礼。
“圣龙大人!”
林天摆了摆手,娑罗失去了肉体,他的灵魂寄宿在纯白吊坠之中,同时又是纯白吊坠的主人,可以说二者已经形成了不可轻易斩断羁绊。他一双金色流质般的眸子缓缓看了看娑罗,淡淡的出声道。
“你就回到那个人身边吧。”
他要求娑罗回到杀生丸的身边,但是想让杀生丸接受她根本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但是如果只是以吊坠的方式,纯白的吊坠拥有的可是治愈之力,是吧?林天笑了笑想。
几日后铃的胸前挂上了一枚精致古朴的白色龙形吊坠。
“杀生丸大人!真的好漂亮!铃好喜欢!谢谢您!”
“没什么,只是一个无聊的混蛋不怀好意的赠礼罢了。”
………………
“碰!”
“磅!”
一片深暗的屋子里,炉子里升起了灼热的红流,噼噼啪啪的响声响起来,巨大的锤子打击在石案的兵器模子上,四溅的火花撩人。
刀刀斋已经很老了,满脸纵横的皱纹在昏红的光火中产生晃动的影,他的年龄甚至超越了犬大将斗牙王,最开始是作为杀生丸的母亲凌月仙姬的家臣而生活在云端的城堡,后来跟随斗牙王建立了赫赫威名的西国。直到斗牙王去世后,还·肩负着他留下的遗命,对于犬夜叉甚至杀生丸有看护和见证的责任。
他算是整个战国中除了林天之外的最强铸造师,天生牙和铁碎牙都是他的最得意的作品,因此受到林天的指教,犬夜叉清醒后拿着铁碎牙的碎片和自己的牙齿去寻找刀刀斋。
“刀刀斋!”艳红的火鼠裘晃动间,犬夜叉闯入了铸造室,对着他喊道。
“哦?是犬夜叉少爷啊,有什么事吗?”刀刀斋回过头看到了犬夜叉,戈薇弥勒等人相继走进来,“诶?这不是桔梗小姐吗?”
“不是的,我叫做戈薇。”戈薇再一次解释道,实际上她很在意自己是桔梗还是戈薇。
“铁碎牙碎了。”犬夜叉直截了当的说,同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杀生丸能够斩断铁碎牙?”敲打声停了下来,刀刀斋放下手中的锤子,回头郑重的看向犬夜叉,“能让我看一看铁碎牙的碎片吗?”
犬夜叉将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失去了光彩的破旧武士刀的碎片,似乎这幅卖相而言,它的断裂是理所应当的。刀刀斋细细的抚摸着那刀的每一处,刀身,刀刃,刀剑,刀柄,像是在抚摸一个情人,这把妖刀是他的得意之作,如今也到了这一步了。
“月夜丸。”刀刀斋低沉的道,明灭的光火照到他的脸上在这一瞬间竟更加苍老几分,“你们知道多少?”
“是杀生丸的刀吗?”犬夜叉想了想,“说起来确实不太清楚,但是能斩断铁碎牙的刀,一定有了不得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