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夺地,徐暄也是夺五寸还三寸,只占两寸,等到辽金回过神来时候,徐暄已经收回了不少失地,后来拓跋木才知道这叫蚕食。
再到后来西夏南下,本想趁着徐暄蚕食南国的时候,趁火打劫一把,没曾想等到消息传到辽金皇庭的时候,徐暄已经将西夏黑金战旗插了金陵城墙上。
拓跋木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棋差一招,过了这么多年等过了意气的年纪,他这才承认自己是看低了徐暄,处处棋差一招那就是云泥之别。
所以在徐江南刚好名声鹊起的时候,他还是关注过前者,不过徐江南不管是从卫家活着出来,还是金陵一行,似乎能让拓跋木感兴趣的还是徐江南如何一跃九品。
其余的就算险恶,在后者眼里,也不过小打小闹。
但在这会,拓跋木对徐江南的兴趣才提到了高点,拓跋木早就九品,他一身修为都是在疆场打滚摸爬过来的,所以深知九品之难。
不过到了这里,也不得不提一下阴阳教的教主陆阳,原本已经被打压的偏安一隅,没想到姓陆的去了西域一趟,转而破境九品,陡然知命,再加上辽金皇庭方面的原因,这才任由阴阳教发展到今日,当然,拓跋木对此依旧不以为然,要论单打独斗,他可能打不过陆阳,可拓跋木手握兵权,十多万的辽金铁骑,冲锋起来,怕是铜墙铁壁也得土崩瓦解,这也是他最大的本钱和手段。
阴阳教的陆阳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这才想着从辽金图腾上下手,如此才有跟皇庭讨价还价的底气。
徐江南絮叨完了以后,抬起头,淡色说道:“可是拓跋将军?”
拓跋木瞧着这位胆色十足的青年,依稀能瞧出能让他一直棋差一招的故人影子,只是面前年轻人的眉间英气更甚,而故人的书生儒气要多上几分。
拓跋木闻言以后,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和好奇的说道:“我在这等你已有数日了,想过许多你不会来的理由,没想到过条你愿意来的理由。说说?”
徐江南不理拓跋木,只是凝神望着城墙上已经斑驳陆离不像样的关隘名字怔怔出神,他似乎想从印象中把这个关隘的名字想出来。
拓跋木瞧着徐江南并不理他,倒也没生气,用手敲了敲桌子说道:“年轻人,不怕死?”
说着,一道细小裂缝开始顺着桌台蔓延,到拓跋木的脚下城墙,甚至有那么一时间整个城墙都在抖动,灰尘扑簌,土地裂开的细微声响不绝于耳,直到徐江南目光所在,戛然而止。
在依稀可见“关”字的前两个字又加了一刀,使得更加不好分辨。
徐江南抬起头,看了一眼拓跋木,随后又低下头,摸着少年的头,又小心翼翼将他肩膀上的落尘拍掉,温和说:“你怕不怕死?”
少年摇了摇头,可随后又点了点头。“怕,但是我更怕让我爹娘知道我不敢替他们报仇。”
一直坚强的少年明显是被之前拓跋木的手段给威慑住了,声音有些颤抖。
徐江南将手伸到少年背后位置,往前一按,佯怒说道:“不怕才是嘴硬,你可以怕,但不能缩着脖子,缩着腰。得站直了。”
徐江南将背后剑匣卸下,取出桃木剑,将剑匣还有点灯都交给少年,小心系好,然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温和说道:“回去吧,记得我要你办的事。”
待看到少年眼中的担忧,徐江南笑着说道:“放心,你不到西夏,我便不会死,我不死便不会让他追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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