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况杰又叫住言念,冲她挤眉弄眼睛。
“千万,千万,千万别告诉老江,我跟你说的这一些!不然我死得惨,我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言念挑眉。
“什么?”
“你干嘛要对江北渊这么好,你……喜欢他?”
“当然不!”
徐况杰想都不想就否决了。
“那是为什么呢,我感觉你们这几个兄弟都对他惟命是从,马首是瞻的,你是,张帆也是。”
仍记得那天婚礼,徐况杰为了江北渊喝醉,张帆还为了江北渊打记者。
想当年,她还看到过张帆和徐况杰想对江北渊图谋不轨呢。
言念至今也不清楚,那天的情形只是打蚊子而已。
“呵,你知道江北渊这个人对我们几个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信仰。”
徐况杰眼神认真,神情严肃,说话的嗓音难得纯透。
言念怔楞住。
信仰?
“他救过我两条命,小时候溺水一次,长大后胸腔引流一次,特别是小时候那次,所有人都不懂我,只有他懂我为什么会溺水,还说下不为例。”
“张帆。我们初中高中同学,张帆性子比较墨迹,全班都喜欢欺负他,准确的说,全班都瞧不起他,在张帆几乎被全班孤立的时候,是老江主动说要跟他做兄弟,从那时候开始,就没人敢看不起张帆了。”
“陈硕。我们都叫他胖子。他唱歌特好,声音好听,音色也准,老江最喜欢听胖子唱歌,胖子初中想进合唱队,但是我们学校的合唱队制度比较恶心,想进的,必须自带一件西洋乐器。”
“胖子那个时候家里不富,西洋乐器都很贵,胖子买不起。”
“老江二话没说给胖子砸钱买了架钢琴,又推荐他做男高音主唱,那几年胖子大张旗鼓搞音乐,背地里都是老江在赞助,我们几个都劝胖子踏踏实实找个活干,就老江支持他搞音乐,让他趁青春疯两年。”
“虽然胖子最后还是放弃音乐投入现实了,可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胖子多感激老江。”
“还有高维和赵权。”
“老江也对他们好过,说实在的,江北渊他那个人,对人好的时候真的不多,就两次三次而已,不过每次都能抓住人心坎,他能落到实处上去。”
“我们甘愿被他欺负,只不过觉得他值得。”
“兄弟间的感情没必要说得多么透彻,风雨里走来的感情,时间都摆在那,只有我们当事人自己懂。”
江北渊看过他们的酸甜喜怒。
他们也看过江北渊的悲欢离合。
从初中走到今天,快三十岁的几个大老爷们,感情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