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江是长江的二级支流,全长只有140多公里,覆盖流域1781平方公里,不算大也不算小,唯一的便利,就是距离很近。
荷花镇,陵江发源地高州市的一个小镇,陵江河流经全镇,境内丘陵起伏连绵,林木郁葱,水源十分丰富。
中午时分,在停车场将车子存好,陆铮并没有直接去炼化水脉,而是饶有兴致的在荷花镇里闲逛起来。
炼化水脉是他的目的,但这并不妨碍他领略异地的风光景色。
正在荷花镇中心大街上悠闲的闲逛,陆铮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叫声:“前面这位居士,请留步!”
“嗯?”陆铮满脸疑惑,打量着身后来人。
一张清矍瘦削的脸,白髯及胸,参差花白的头发挽成道髻,身着杏黄色的道袍,广袖上上绣着日月七星,胸前则有日月八卦,他的手中拿着个浮尘,肩膀上挎着个破布袋子。
脸盘很小,五官拥挤,导致眼小嘴小鼻子小,看起来獐头鼠目,十分市侩,打扮倒是一副游方道人的扮相。
道士!
这还是陆铮第一次遇见道士。
那老道长嘿嘿一笑,大模大样的一摆浮尘,在他面前打了个揖,笑道:“这位居士,不知可有暇一叙?”
陆铮微微的眯起眼睛,真正的道法确实已经失传,但是他如果有张誉诚王静安一样望气的功夫,肯定已经发现了他的非人之目。
他的打扮倒是仙风道骨,但是一双小眼滴溜溜乱转,闪烁着狡狯的光芒,怎么看怎么像是街头的骗子。
“道长,有什么话请直说。”
老道长潇洒的一甩浮尘,恭恭敬敬的打了个稽首,意味深长地笑道:“贫道道号清尘子,久居莽苍山燎云洞,参研天象,演算人事足六十载!今日与你相见,乃是命中注定,贫道见你面罩愁容,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陆铮已经明白他就是个骗子,礼貌的点点头道:“道长你好,道长再见。”转身就走。
“哎,居士,居士,你有血光之灾啊!”
老道长急了,疾走两步凑到他的身边,脸上满是悲天悯人。
“道长!”陆铮嘿嘿一笑道:“我刚才掐指一算,你马上就有血光之灾!”
“嗯?”
老道长脸上满是疑惑,还没反应过来,脚下拌蒜,一个恶狗扑翔栽倒地上,好巧不巧的撞到个石墩子,鼻血哗啦啦的就喷了出来。
“哎哟,哎哟。”老道长撅着屁股,痛苦的捂着鼻子,却仍旧不依不饶道:“居士,你且听我一言,我保证不会唬你的。”
还不死心?陆铮挑挑眉毛,调侃道:“哦,要钱么?”
“分文不取!”
“哦,那行,我的心中一直都有个巨大的疑惑,那就是——动物园怎么走?”
“前面第三条街,左拐,坐47路,在翟亭下车,坐游2路直达!”
“多谢道长指点!”陆铮拱了拱手,扭头就走。
“哎!居士,居士请留步!”老道长捂着鼻子,疯了一样的赶上前来,一把拉住陆铮的袖子,嗔目问道:“后生仔,你连命都不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