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清过他长什么样，就算看清了的也是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然而让人感到异样的是那些所有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是表情惊恐双眼圆瞪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景象。

有人说是看见鬼了，因为只有鬼杀人才会无声无息然后突然出现让人猝不及防。

所以，莫长的名字越来越少，鬼鞭的名声越来越响亮。

“他给了你多少钱。”

“哦？你是在好奇自己值多少钱吗？”莫长摇头晃脑，低声却又异常有力的说道：“事实上我一分钱都没要。”

“为什么，因为我在你眼里不够格？”

“不，当然不是，因为好玩。”

的确，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敌不过好玩这两个字。

七八岁的孩童可以将婴儿扔进火堆，只是为了听到后者在火焰的包围下痛苦的声音。

二十多岁的燕青文人也会在暗地里诱拐妇女，也仅仅是喜欢看她们在别的男人胯下挣扎的模样。

这一切也仅仅不过是好玩两个字罢了。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莫长忽然话锋一转，石榴似的眼睛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说道：“你该不会以为国师只有你这么一个养子吧。”

此话一出口，幽刀瞬间皱起了眉头，随后想起了什么长大了嘴巴伸手指着莫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对于他的这种反应莫长却异常欢喜，他拍了拍手，难掩声音中的欣喜：“没错没错，不光只有你，我也是，按理来说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哥哥才对的。”

话音未落，锋利的鞭芒就已经掠来，速度之快让人只觉得是眼前白光一闪。

幽刀一下子跪倒在地，眼中喷出鲜血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

“只可惜国师他看我只有三根手指，不适合抛头露面，就让我学着夜晚出来帮他做事。”

莫长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但剧烈的疼痛却让幽刀根本站不起来甚至连说话都是一种奢望，只能听他蹲下身在自己耳边轻声言语道：“不过现在好了，只要我杀了你，我就能顶替你的位子前往大

千世界了。”

“你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地位名声，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说到最后他已经抑制不住兴奋放声大笑起来，震的地上的水洼都开始微微一颤出现数道涟漪。

他伸出三根手指的右手拍在幽刀的脸上，爱惜的拂过他手上的眼睛。

“真可惜，你真的没有永生的命。”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手指也刚好插进了幽刀的眼眶中，用力一扯就将两个眼球活生生的扯了出来，一脚踩扁！

他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张着嘴呜咽着浑身肌肉紧绷试图能让没了眼睛的眼睛部位的痛苦减轻。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任凭他再怎么努力这种痛苦都无法缓解，甚至到了最后从他的嘴和鼻子里都涌出黑色的血来。

“死吧！”

莫长突然大喊一声，卷起长鞭围绕在胳膊上，锋利的鞭芒在月下闪着银色的寒光。

鞭子真的已经碰到幽刀的脖子了，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割破是发出的细微声响。

但他还是没有死，因为他感觉到又有一个人过来了。

这股气息很熟悉，就如同他对自己的手一样熟悉。

“谁都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