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地在我耳边说,你是一个说谎话来企图欺骗我的坏孩子,所以你得接受惩罚。”
“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因为过于恐惧,我甚至觉得那个时候还不如让我就这样去死。”
“事实证明我果然还是那时侯就死了比较好。”
“我从恐惧中回过神后就开始挣扎,但是那时侯我才七岁,就算两只手一齐用力也没办法挣脱开他这个成年男性的一只手。于是我很快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我拿出一
个小盒子,然后从那东西中拿出一个针管。”
张白说到这个时候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露出一个有些战栗的笑容。
“——那个针管里什么东西都没装。”
说到这里,李子龙突然想起来自己曾学过的一种课程,那是关于军事拷问的方面。
“明明那个针管里什么都没有,他还煞有其事地将外包装撕开,然后从罐子里拿出酒精棉,然后扒开我脖子处的衣服,仔仔细细透过阳光看了一会后,动作时轻时重地开始把
酒精抹在我的皮肤上。”
因为恐惧皮肤变的僵硬,但是那个男人对此根本不在意。说到底他根本就没什么医学知识,所以也没必要在意这些东西。
然后——
“然后他把那个什么东西也没有的针刺进我的脖颈,听着我终于没能忍住疼痛的惨叫,我透过朦胧的泪水看向他,他的嘴角几乎快要咧到嘴根处,可怕得就像恶魔。”
这些话张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男孩的声音有些低,像是在回忆过去,又想是在恐惧。
“之后他开始把空气推入我的身体里,我感受到自己的血液被空气隔开,细胞被挤压发出破裂般的声音。”伸手抚上那个早就没有的针孔处,虽然那么小的伤痕早就消失了,
不过张白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痛苦。
那远不是正常的医生在注射药剂的时候会施加给患者的疼痛,而是一个对医学没什么认知的门外汉在想要折磨别人时理所当然会给予对方的痛楚。
男孩——自己当时惨叫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让人忍不住心寒。
张白抱住自己的胳膊,怕冷般蜷缩起来,然后慢慢俯下身,让自己有些发凉的身体都浸泡在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