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绯帝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用要吃人般的眼神盯住张白的笑脸，然后用因为情绪激动所以不怎么容易掌控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脑袋转的挺快的嘛，看上去应该不是那种容易被弄死的龙套啊老无赖。”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老无赖是面对神的时候应该用到的敬称吗嗯？算了，等我把你收服你就等着天天叫我爹吧小混球。”张白脸上还是那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而嘴里吐出来的语句可是一点也没留情。

李子烟坐在阴兵的背上看着这俩面带微笑地斗嘴，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哈啊，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参与进这种战争里啊。”李子烟叹了口气，反正他闲着没事，就为了打发时间用自己空间的能力给阴兵们加上了buff。

“然后？你特意这么和他耗着是要干嘛？这时候我们不应该赶快收拾完这个小兔崽子然后回去找寞寞吗？”李子烟转过头问这个他从来就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家伙，然后得到了对方一个假笑。

真的是假笑，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先等等。”张白用拿烟的姿势拿起嘴里的棒棒糖，然后吐出一口并不存在的烟雾继续露出那种有些猥琐和局促的假笑:“趁着这次外出旅游，咱们给寞寞多添一个弟弟回来……”

“你这发言听起来很人渣你知道么。”李子烟心如死灰，面无表情吐槽道:“哪怕我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此刻我也想要为我那并不存在的母亲好好揍你一顿。话说这么熊的一个孩子带回来又怎样？我看他挺疯的估计爹你拴不住他，还会一不小心被他反咬一口。”

“你爹我是谁？”张白不再假笑了，不过这种得意洋洋说实话看起来更贱:“想当年我可是训狗一把好手。别说驯服藏獒了，连泰日天我都能驯服到它们连抬屁股都不敢更别提日天日地日空气了。”

“……哇哦，那你很棒棒哦。”这次李子烟是真的有些佩服他了，毕竟在漫长的岁月中他自然也见识过传说中的泰日天，更别提它们很微妙而且知名度极高的习性了。

“总之，这一回肯定稳了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坐在这里观战并且时不时加一下buff就可以了。”张白大手……不，小手一挥，一股王霸之气就糊了旁边的李子烟一脸。连李子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抹一把脸，然后也没怎么在意就开始用契约同张白说悄悄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