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除了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就是不认为自己的仨孩子会背叛自己。

『大致上，我应该弄懂你的分配计划了。』头上顶着自己合作伙伴的脚的系统依然淡定如故，机械音连抖都没抖:『利用白的账号闯出名声来吸引本体的注意力，然后再让白子烟代替你成为白更嚣张的行事，使本体在关注白的同时无法专心封锁鸟笼，让龙——那个唯一性数据和其所具有的特性真的很有意思，如果不是我现在不具备那个足以分析他的能力我真想让你带他来这里让我好好分析一下他身上的数据代码——趁机潜入进系统里，并因此让其数据得到系统程序的默认可以自由出入系统。你这个操控着真正的白的家伙则藏在白子烟所制造的式之下，趁着系统注意力薄弱的时候一层一层将通往鸟笼的障碍清除。你明白那么多的障碍你清除起来都那么费劲，那么制造出它们来的系统重新建筑起来肯定也不会很轻易，这样的话哪怕最后会被系统发觉，也能为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而由于白的嚣张行事所聚集起来的，因为都同白有私人恩怨的那些虚拟投象，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玩家来到这个系统时所使用的形式也能成为你扰乱系统分配的重要助力，在这一切准备就绪后，你又打算怎么办？』

“什么啊，前面都说的煞有其事怎么后边突然就卡壳了啊。继续说呗，你这不是猜的挺好的吗？”张白脚下打着拍子打趣着分身，并没有直接回答分身的提问。

『情报收集不足，没办法推断你接下来的作为。』分身很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其行事风格与虚心接受死不悔改的张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我的不足，不仅是情报，在推断方面也没有多少长进。说实话，我感到有些沮丧。』

“真实诚。”张白听到这里，可能是觉得句句都是实话的分身实在太讨喜了于是他就喜笑颜开地将脚收了回去，拍了拍分身的脑门夸奖道:“现在这些一开口就全是假话的家伙们真应该向你学学。你这种满口实话的风格其他人可能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我还挺喜欢的，再接再厉，以后也要满口都是实话地活着哦？”

『……恕我直言，不论我怎么分析你刚刚的言行，从语气还是措辞来看都得到了你在蔑视，或者调侃我的结果。』分身的机械音明明还是同之前一样，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听起来平白无故多了份郁闷:『这个结果让我更沮丧了。』

“恕我直言，你们这些老实人真的特别有趣你知道吗？”张白忍着笑一脸严肃地凑近系统分身，注视着对方可能是眼的部位:“其他人不会有的反应你们全都展现出来了，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调戏你们很有意思的。”

『……』

这次就连系统分身都不想理他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好歹我们也是同盟，虽然估计在不久之后你就会被发现端倪的本体格式化你现在所具有的独立人格，我们所相处时的一切除了我之外都不会有人记得……”张白突然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那个笑容像是在花店打工的年轻男孩在听到你的招呼时会回头看向你，然后和着花香下意识时露出的表情:“就稍微告诉你一下吧。”

“——在一切秩序都变得混乱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那些我所挑选出来的孩子们其牺牲会成为我脚下铺好的路，那条路会成为我去往真实与真我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