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镜吗……”他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不论是天空还是地上的云彩都被风所吹动，形状逐渐改变。这美得惊心动魄的景色也有着美得惊心动魄的名字，当这个名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似乎能够感到气流从他的嘴里传递到空中的过程，细致得让人心碎。

“真是与这个景色相称的名字。”

“我一直想要带你来看看这个的，之前的时代好像是因为地形和气候以及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形成这么美丽的自然景色呢。”张白将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做成括号的形状，然后一上一下将其概括成了一个相机般的长方形。“但是这个时代就能够做到了。”

因为世界一直都在不停变化。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相同的两样东西，从其中摆动的不同位置，诞生的不同时间，都是它们不同的铁证。正因为如此，这世界上的每样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绝对无法替代的。

“哪怕是这个世界，说不定下一秒就有新生命诞生了。除此之外，世界也在不停地进化，也就是说，我们每一秒所看到的世界都是不同的。”张白似有所感地对李白说，李白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不过听语气的话，应该是很感慨的吧。

“时间……是那样神奇的东西吗？”

于是李白终于问出口了。他盯着天空之镜的目光执拗得仿佛要仅仅依靠目光就将这景色永远印在脑袋里。

“很神奇哦。”面对他罕见的，燃起兴趣的样子张白并没有对此感到多么吃惊。外表年轻至极的神明只是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比较简单的言辞来回答着李白的问题:“就这样来形容吧……你看，这个世界在最初的时候没能孕育出任何生命，但是在经过了时间的流逝后，我，哪怕是以未来人类作为对比也是非常非常高维度的生物，就诞生在了本来只能孕育出低等生物的这个世界。能够无中生有，又能将有的变成一无所有的，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你为什么是这种语气？”李白迎上他疑惑的目光:“既然能够随意穿越时空，除了空间能力之外，你还掌握着时间的能力吧。既然能够随意操控时间的话，为什么这么在意这种东西，用感慨的语气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