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至于李白，在他踉跄着走向张白的时候，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下来了脚步。

“怎么会？”

他用一副疑惑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而张白嘴角的微笑则变得更高深莫测了。

“这种感觉……你不是父亲？不，不可能，因为你明明……？”李白看上去完全陷入了混乱。他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白，但是在触及张白笑容的时候他又仿佛被毒蛇咬到一样慌忙低下了头。然后这个变得宛若真正的孩子一样的家伙又慢慢地扭曲了表情，变得和刚刚一样癫狂，不，甚至比刚刚更甚。他用恶鬼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弟弟们，然后就这样注视着他们用缓慢的语气轻轻地开口“对了，父亲，我忘了问你了。如果你真的把我这些弟弟们所代表的东西全部拿回去了的话，为什么他们还会活着，而没有消失掉？”

“——喂，他们身上消失的只是属性，然而代表着他们本身人格的神格，还在他们身上对吧？”见张白只是笑而不答，他也就自己猜出来了事情的端倪。白子烟和绯帝自然不可能回答他，但是哪怕如此，李白答对了这一点还是事实，无可争议的。

看见没人反驳自己，李白也就露出诡秘的笑容“看来我是猜对了？啊，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看你们的反应就知道我猜的到底对不对了。这样的话那还不够啊，如果仅仅只有属性没有神格的话，那依然不是父亲。可是真是可疑，如果这样的话父亲应该还没有自我意识才对……父亲，你能告诉我的妹妹在哪儿吗？我们该做个了结了，既然如此，那么妹妹也应该待在这里才行。”

“你妹妹？是说寞寞吗？”张白居然真的像是普通的父子对话一样回答了他，语气还很友善“如果是她的话，不论是属性还是神格我都从她那里取回来了。所以我现在才能拥有自我意识，那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呢，即将消失的时候连反抗没有，连悲伤都没有流露出多少来。”

龙听见这对父子的对话，惊的连烟都掉了。他有些颤抖着看向另外两个，唯恐这两个神器会因为张白的话感到心冷。

然而白子烟和绯帝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

这就是神器对于神明的绝对忠诚，而且尤其是张白还是创造出来他们的神明。他们并不是对自己的兄弟姐妹没有感情，而是对于张白的忠诚压过了一切，并且他们本身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其实这么说来李白也是对张白绝对忠诚的，尤其是他对于张白在乎的程度比其他神器都还更加热烈。之所以会做出现在这种事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认为他这么做是对张白有利的。虽然其中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张白着想。

虽然站在张白的角度来看有些自以为是，不过至少李白自己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为张白着想的。

“啊啊，不愧是父亲。”李白听到这种话之后，露出了有些甜蜜但现在只会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容“这样的话，父亲应该已经没有那些无用的顾虑了吧？没错，就这样将其他的神格也——”

“可是，我不愿意。”张白依然是那副友善的微笑，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友善的东西“我首先想要得到的，是在你那里存放了漫长时间的你的神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