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烟战栗着这么想，然后就看到了李白被张白直接砸在地上摔出一个大坑的模样。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哥们被砸成这样还一脸没事人的样子，甚至躺在坑底冲着张白的方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白子烟“……”哇，这家伙是真的很棒棒哦。

不过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完全曲解了那个笑容所代表的意思。因为李白下一秒就顶着这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说出来了让人完全不觉得这家伙人畜无害的话。

“父亲。”李白很是乖宝宝地像小奶狗一样叫唤着张白的名字“你摔的我好疼……虽然我是想这么说的，不过实际上父亲你完全没使劲吧，或者说是没吃饱饭吗？啊，虽然可能性很小，不过你该不会是因为心疼我所以没用多大力吧？”

白子烟“……”

白子烟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李白身体底下那个裂缝还在向外延伸的巨坑，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怎么可能。”张白一脸冷漠地将李白的手臂轻松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说实话白子烟很好奇为什么李白的手臂还没折虽然他听到了一阵让人有点牙酸的骨骼摩擦声)，然后换来的李白微笑着吐出来的一连串痛叫“刚刚那个过肩摔只是为了封住你的动作，接下来的才是动真格的。至于接下来究竟是折磨还是战斗，那就取决于你的实力和配合程度了。”

李白感受着手臂处传来的痛楚，虽然嘴上还是在叫着痛不过嘴角的弧度倒是越来越大了。

因为张白注视着他的眼神虽然冷漠，但是那种居高临下却是那么熟悉。不同于刚刚相当没诚意的皮笑肉不笑，现在的张白虽然一看就相当不友善不过好歹露出来的神情是真心流露的，这对于李白来说就足够了。

没错，足够了。

李白的笑容越来越大，然后他将手上的匕首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不假思索地将自己被抓住的那条手臂直接砍了下来。

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到让人不禁怀疑他砍得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是一块木头。距离他最近的张白被他切断手臂的断口溅了一脸血，血液溅得劈头盖脸不留死角。但是张白的反应却只是闭上眼以防血液溅到自己的眼睛里，然后睁开眼看着拖着断掉的手臂逃开的李白虽然仍然是一脸微笑但是被疼出来的冷汗却一直顺着脸颊往下滴。

“还真是果断啊。说砍就砍，哪怕疼成这样也不带犹豫的。”张白没什么诚意地称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