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笑了笑，拍拍陶公弛的肩膀：“他们九人跟着你混饭吃，不能让他们太窘困啊。”

陶公弛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韩茹茹、柯荣等人下车后，纷纷向楚向道谢，这一路虽然受苦不小，但他们能捡回一条命，楚向占了大半功劳。

楚向笑着让柯荣、胡福明两个老人多注意身体，又叫郭芸儿、韩茹茹、潘文伟等人多锻炼身体，有空的时候和陶公弛学学功夫，关键时候能顶上大用。

修整之后，众人取道青省，进入西海市，楚向让高中建等人保护考古队回安西，车队往东走宁西市，楚向则是取道东北，往敦市。

敦市是古丝绸之路的要塞，是罗布泊之前最重要的一个中点站，有军政府的先行据点，这件事楚向还有几个疑点，必须要去搞清楚。

两天后，楚向到达敦市，敦市有不少幸存者，城市整体完整，楚向没有冒失去打探，沿着城区转了一圈，很快找到军政府的驻点。

驻点不小，约莫占地六七十亩，隐约可见里面排列的战车炮火，人员车辆不时进出，明岗暗哨，守备森严。

此时正好是中午，不适合潜入，远远观察一下，楚向离开驻点，到郊外抓了只野兽，给一家饭店的老板烹制。

“老板，月牙泉结冰了没有啊？”楚向随意的问道。

饭店老板是个戴着白帽子的络腮胡子汉子，眼神有些凶厉，不知是常年杀羊还是杀人多，用带着浓重西北口音的普通话道：“早就结冰了，你不会是来看月牙泉的吧。”

“正好路过，当然想看看。”楚向笑着道。

“你可要小心了，出了敦市往东，到处都是猛兽横行，要不是驻扎的部队保护，我们都被野兽吃掉了。”

“这里有很多部队吗？能将整个城区保护起来？”楚向惊讶的道。

“也不是很多，大概一两千人，不过火力很猛。”络腮胡子的老板加重语气强调道。

“那就奇怪了，敦市这么小，驻扎这么多部队干嘛啊？”楚向好奇的问。

“听他们说石窟那边有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调了这么多部队过来。”

“不就是一群雕像吗，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楚向道，心中却是奇怪，难道这里驻扎的部队真的和罗布泊无关？

“军方机密，哪是我们可以知道的。”老板笑道。

“现在石窟还能进去吗？”楚向问道。

“进不了啰。”

“那真是太遗憾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来看看，结冰的结冰，封锁的封锁。”楚向无奈的叹道。

“要是早几个月来的话就刚好能看到了。”老板笑着道。

此时中午刚过，饭店只有楚向一人，显然生意不怎样，难得有个人聊天，老板一边宰杀野兽，一边和楚向说话，从巨变到现在的事情，一箩筐的倒出来，什么都和楚向说。

敦市本来就不大，地处偏僻西域，没有受到核攻击，其他地方的污染也飘不到这边来，巨变对这座城市的影响不大，巨变发生后，随着外地人逐渐离开，敦市只剩下不多的本地人在一名阿 訇的带领下，幸存者形成互助同盟，一直安稳的在这个小城生活。

不过这种情形没有延续多久，从去年初开始，就不断有外地人来到这里，随着外地人来的还有沙漠上的狼，草原里的野兽，随着外地人的不断增加，逐渐占据敦市的话语权，不断和本地人起冲突，经过数次厮杀之后，双方才形成现在这样的南北分离格局，随着今年年初军方派兵驻扎，双方更加不敢冲突，敦市的形势完全平和下来，双方才渐渐有了往来。

军方的到来很奇怪，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有人发现军方二十四小时守着石窟，才逐渐传出石窟里有重要的东西，不能被毁坏，军方的到来就是为了保护石窟的。

一顿饭吃完，未能从老板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楚向溜达着去了一趟月牙泉，泉水果然已经完全结冰，全被冰雪覆盖，如果不是泉水边还活着一些生命力坚韧的植被，楚向都不敢确定这里是曾经的月牙泉。

坐在被冰雪封冻的沙丘上，直到天黑，楚向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趁着夜色来到敦市中学，围墙里面就是军方驻扎的兵营，营中的塔楼上探照灯不时扫射，围墙里面各种暗哨潜伏，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楚向，数十米之外楚向就知道那些暗哨潜伏的位置。

操场中摆满了各种战车火炮，周围每隔一段就有一名士兵挺立，戒备十分森严，虽然是夜里，仍然不时有士兵全副武装的进进出出。

驻扎在学校里，此时还没到睡觉时间，军营中的高层多半是在学校办公大楼。闲庭信步一般进入军营中，完美避开各种明岗暗哨摄像头，楚向巧妙的利用雪花和制造的雾气隐去身形，顺利从窗口进入办公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