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高手来援,众人高兴得早就忘了刚才的事情,也没有谁再去追究残刀唐宫是不是来了这里。
孙玉楼听着众人的讨论,静静的喝着茶。
“你是讲武堂哪个分部的人?”站在追魂判官后面的瘦削汉子耳中忽然响起孙玉楼的声音。
瘦削汉子怔了下,赶紧传音给孙玉楼:“孙山主莫要说出来,否则堂主怪罪,我可要遭殃了。”
聪明如孙玉楼,这么多蛛丝马迹露出来,怎会不猜出一二。
瘦削汉子确实是讲武堂的人,并且是讲武堂南河分部濮县情报部负责人。
孙玉楼哼了声,道:“你们堂主的计划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牵线搭桥的。”瘦削汉子恭敬的传音道。
“谁负责这次的行动?”孙玉楼问道。
“山主,这样的事情您觉得我能说吗?”瘦削汉子不答反问。
“在我面前也敢打马虎眼,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孙玉楼冷声道。
“山主,您就别为难我这种小人物了,我们讲武堂的规矩您是知道的。”瘦削汉子恳求道。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别和我打马虎眼,你们堂主在我面前也不敢放肆。”孙玉楼道。
孙玉楼和堂主有并肩作战之情,讲武堂上下都知道,虽然孙玉楼这么说有夸大的嫌疑,但以他和楚向的关系,确实有资格用居高临下的姿态。
“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瘦削汉子道。
是的,讲武堂的目标早已经展示给他们看到,三十七页的文件,清清楚楚写明老君山每个人的罪状,绝大部分都是死罪。
讲武堂的目的是剿灭老君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这十分符合讲武堂的作风。
看到远处白雾笼罩的地方,杨子央吩咐了一句,随行保护的林冲和王志武转头回架笔山去,暗中的蛇组也离开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辛苦你了。”杨子央对钟富贵道。
“不辛苦。”钟富贵摇头。
“堂主那里需要你,赶紧去吧。”杨子央道。
“嗯。”钟富贵道,轻轻放下板车。
杨子央拉起板车,向着白雾笼罩的地方去,刚进入白雾的范围,缓缓流动的白雾陡然窜动起来,好像被大风吹拂一样狂舞。
狂舞的白雾渐渐笼罩板车,直到见不到杨子央的身影,感觉不到杨子央的气息,钟富贵才转身离去。
“你们都是他爱的人,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杨子央道。
你们都是他爱的人,而我却不是,我只能偷偷的思念着他。
白雾仍然狂舞。
杨子央没有理会狂舞的白雾,拉着板车往白雾深处去。
合道不能出手,杨子央知道,这些白雾再怎么沸腾也不会伤到她分毫。
这是杨子央第一次进入这个院子,满地盛开的鲜花,破败后经过简单修葺的围墙,尚且完整的房子,矗立在鲜花丛中的墓碑。
静谧,悄无声息,只有鲜花静静绽放。
狂舞的白雾忽然静止了下来,一个无处不在的声音响起,没有感情的起伏,没有语调的变化:“你可以走了。”
白雾又开始缓缓的流动,安静和缓。
杨子央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慢慢走出院子,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绽放的鲜花丛中的棺材,那是如此的刺眼。
门口的含羞草悄悄的闭合叶片,那闭合的是积郁在心中难以出口的话语,是被怅恨引起的杀意惊了心。
今天,注定是一个血流成河的日子,因为有人被勾起了心中的怅恨。
老君山还没有血流成河,安西城却已经是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