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可怜的伊顿瘫坐在地上,双手扶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咳嗽。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可以自由呼吸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
“贝利夫!你想干什么?”
佩恩气得不行,指着一脸不在乎的贝利夫骂道。
“你个……你个……你个……你混蛋!”
佩恩挖空脑子,只蹦出了这么一句。
他和平常的军官不太一样。
佩恩出身贵族,世袭的贵族,从小家境优渥,家教也是相当的严格。
就算成年之后,进了军队这个大染缸,也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坏习气。不抽烟,不喝酒,保持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他坚信,只有这样,才能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平时里,一句脏话都没有的他,一直在为自己的良好绅士修养感到骄傲。
但是到了真正用上的时候,比如说现在,他开始有点后悔了。
自己为什么不多学上两句脏话,补充一下自己的骂人词汇量。
看来,不光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玩意也是一样的道理。
看到佩恩憋红脸,说了这么一句跟小孩子一样的话,贝利夫差点没笑出声来。
伊顿手下几个有眼力见的,抓紧时间去把自己团长扶起来。
刚才在场那么多人,除了佩恩之外,没一个敢上前劝架的。
原因很简单。
第一,别管是不是临时任命的,再怎么说,贝利夫也是一个上校团长,而且是个正儿八经的骑士团团长。
在塞罗比亚军队里面,铁律明文规定,下级一定对上级无条件服从。
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基本上没人打的过这个莽夫,除了佩恩能在徒手搏斗和骑士对抗里稳压他一头以外,在场剩下的几千号人里,还真挑不出一个能干得过这货的。
贝利夫作为一个血统纯正的莽夫,他的脑子很简单。
简单到只有一个想法:
你能打得过我,我就听你话;
你打不过我,我为什么要听你在那里瞎比比?
还在那多嘴?
行,那好办,上去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揍;
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当初,小尤金为了让这个莽夫乖乖听自己的话,可是没少费劲。
油盐不进,脾气坏得很,就像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没办法,跟傻子在一块,只能顺着傻子的思路往下进行,不然你永远搞不清楚这傻子在想什么。
小尤金耐心的听这傻子吐沫横飞的讲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想让他听自己的话,必须先把他好好收拾一顿。
这好办。
小尤金充分满足了贝利夫想要挨揍的愿望,连军装都没脱,只用了三招,就直接把这个不听劝的莽夫撂地上了。
完事之后,贝利夫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打干净,艰难的爬起身来,向小尤金表示自己愿意跟随小尤金的步伐。
然后又被小尤金给撂倒在地上了。
这么一个莽夫,怎么跟他玩?
讲道理根本讲不通,打又打不过,索性还是在一边等着吧。
伊顿需要诱人架着才站的稳当,过了好一会喘匀气之后,他怒气冲冲的瞪着贝利夫:
“我招
你惹你了,你下这么重的手?想掐死我啊?”
“谁让你说话不说明白的?”
贝利夫不甘示弱,瞪着铜铃大眼瞪了回去。
“行行行,都给我闭嘴!”
佩恩实在是受不了这俩货了。
见到佩恩出来阻拦,贝利夫这才收了自己的架势,退到一边。
“我说的都闭嘴,伊顿,你也是!”
佩恩指着伊顿身后的空地,示意他闭嘴。
“你看看他干的是人事吗?他想掐死我!”
伊顿气坏了。
好嘛,这算什么事?拉偏架啊?
自己这算是白遭罪了?
这么大的亏,说让自己吃了,自己就得乖乖吃了?
自己好脾气也不是这么任人欺负的吧!
伊顿越想越生气,如果不是自己脑子里还有存有一分理智,他现在就想掏出自己的配枪,对准这俩货一人一枪。
伊顿的手已经开始在往自己腰间的枪套摸索。
佩恩的余光瞟到了伊顿的小动作。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很有可能让本来就一肚子气的伊顿觉得不公平,得安抚好两边的情绪。
“他就是个浑人。怎么,你也打算跟他一样?在这犯浑?”
他的一句话,直接让气得七窍生烟的伊顿熄火了。
得!
不跟他一般计较。
伊顿举起自己双手,表示自己乖乖听话。
“还有你!”
光摁下了伊顿还不够,贝利夫同样需要敲打敲打。
这一次,他说动手就动手,下一次,谁知道这个混球能干出什么令人瞠目结舌的荒唐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