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张被偷拍的照片，地点在学校的换衣室。

少女正在换衣服，似乎有所察觉到什么，停下动作，微偏过脑袋。尽管如此，还是拍到了那一截白皙柔软的腰肢。

一中虽然只是一个普通高中，但事关隐私的地方，除了本校的女学生，其他人是进不去的。

而偷拍的这个人，就是韩成收买的。

边上的同学没有不认识许然的，很多女生都对三班的少年印象极为深刻，无论什么时候，对方站在人群中，总是最显眼的存在。

那双桃花眼有意无意的挑出冷淡的弧度，宠辱不惊。

就算是被刻意孤立，挑衅，也不曾露出这样可怕的神色。

许然攥着信封的手指骨泛着苍白的颜色，眼眸中是冰冷的阴沉，让周围的人们不自觉的往旁边靠去。

小声道：“许然这样子看起来好吓人啊。”

“对啊，我背后都有点发凉....”

少年不说话，把整个信封放进口袋里，手背上的青筋隐隐骇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意。

苏瓷微抿着唇，她看不清外面的状况，只知道许然在出去一趟后，心情好像很不好。

尽管他在很克制的压抑着，但眉宇间的沉声是骗不了人的。

少女微歪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过去：“你不开心吗？”

苏瓷也不顾别人是不是有在看着，伸出小手，捏住对方的衣角，软声询问。

许然微顿了顿：“没有。”

骗人。

她认真地心想，明明就是不开心了，她都看得出来了。

苏瓷微微抿唇，小声问：“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她有点不高兴，许然是她罩着的，谁敢欺负许然，她就打歪对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