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小孩么？小孩说话人家就感觉是随便问的，不会多想。我要是问了，人家就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怎么好送人家东西呢。”林子萱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这个儿子想问题也很不全面。和人相处可不是有很多话不好说，尤其李明阳这种开大公司的。她估计李明阳这个年纪也该结婚有孩子了吧。所以他身边的秘书态度就很奇怪，好似一幅严防死守的样子，却又跑去相亲。这说明她不是李明阳老婆，那没事还目光阴狠，看情敌似的眼神干嘛。林子萱是没谈过恋爱，不代表她看不出人家嫌弃的眼神啊。看姑娘的眼神，明显是瞧不起她。她也不太想和姑娘说话。

“小孩就好说话么？”李牧年纪小很不理解，她也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这些都没什么关系。她也不在乎。

翌日，李牧上学的生物钟早就形成，不需要林子萱提醒，起了大早跟林子萱去商场店铺。他是第一次到商场，时间还早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他也不是很在意，到了店铺就趴在桌子上看书写字。还有古诗他不是很熟。先把古诗背诵了，才开始写生字。

林子萱看呆了，她小学时有这么努力？她最喜欢学习生字，因为所有人都不会，也不会显得她不会写字。很多拼音她也不会，尤其四个声调分不清楚。因为这个没少被语文老师罚。后来老师也感觉很无奈，幸好后来就不写拼音了，她才躲过一劫。所以现在看到李牧写字，她就开始浑身冒汗，索性装作没看见。

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李明阳才缓缓出现，穿着老头白衬衫，随意穿着拖鞋。怎么看怎么没睡醒，要不是头发是板寸，估计现在和鸟窝似的，压根没眼看。

“吃饭没？”林子萱眼睛一亮，这是个好机会，眼看李明阳随意摇头，她随手递过去一只黄桃，“自己种的，你吃尝尝味道好么。”那要是黄桃不过敏，对黄桃罐头肯定也不会过敏，她是这样想的，其他也没太在意。

李明阳看着桃子，吃了几口，眼睛余光扫到写作业的李牧，“这是你儿子？”

看似随意，林子萱也没太在意，点点头。

“五六岁了吧？”

林子萱掐指一算，“七岁了。是不是看起来长得小。”

李明阳若有所思，“不小，就是有点瘦。这样也好，看着结实。身体健康就行。”

李明阳瞧着林子萱不说话，“你没有全家福之类的？”

林子萱噗嗤笑了，什么全家福啊，80年代照相的本来就不多，何况是五六年前，李家村肯定没有照相机。怎么可能有什么全家福。她记得自己的全家福还是亲爸拍的，那会亲爸有个朋友非要开厂，做出傻瓜相机。送给她们家一个。一直用到她大学快毕业，还被爸妈收着。她也不知道亲妈到底是怎么收东西的，居然从来没有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