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您找我有什么事啊?”老k的眼睛珠子一边骨碌碌地转着,一边忙不迭地用手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嗯,老k,你知道今天早上阿岳的事情吗?”张战东翘着二郎腿,一边拿起茶杯轻轻拨弄着里面漂浮的几枚银针,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哦,东哥,这件事啊,我知道,”老k显得满不在乎的说:“那个小子就是找死,他也不看看您是谁,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哼!”
“嗯,这么说你是知道这件事了?”张战东还是不露声色地说道。
“嗯,我知道,昨晚我和阿岳一起就把这小子给抓住了,刚开始这小子还嘴硬,什么都不说,我把这小子吊起来,然后用皮带使劲地抽他,最后再泼上盐水,嘿嘿,您猜怎么着,不出半刻,这小子把什么都招了......”
张战东看着老k满脸横肉的脸上挤出的生硬笑容,再看着他光秃秃的脑袋,看着他那满口茶渍的黄牙,感觉到胃里一阵阵做呕......
“东哥,这小子皮嫩,经不起折腾,想当年......”
“嗯,吴妈,带林小姐下去休息吧......”张战东生怕老k当着若曦的面,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吐出什么狠话来,便吩咐吴妈带着她下去休息了。
吴妈连忙应声,走过来搀扶起若曦就准备出去。
“还有,”张战东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吩咐道:“阿生,去拿一张我的信用卡给林小姐,一会儿让司机带着她出去买点东西,林小姐刚来,需要添置不少东西呢......”
阿生连忙唯唯诺诺地跟着若曦出去了。
张战东看着若曦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如果说之前,他的绅士儒雅说不定还能扣动若曦的心房,让若曦有一天会为他心动。
那今天早上的所有事情无疑是让张战东自己在若曦面前失去了所有能够亲密接触她的心灵的机会。
或者,若曦从今往后就像是带刺的玫瑰,像是诱人的鸩酒,像是泥沼中的白莲,让张战东只可远观而不能亲近了。
嗯,身体远了,他还可以想方设法地接近。
可是,如果心远了,那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
他竟幽怨地长叹了一口气。
老k将张战东脸上表情的变化都尽收眼底,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便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东哥,东哥......”
老k看见张战东竟然对着门外若曦离去的方向发起呆来,不由得提醒他道......
“哦,”张战东这时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老k那张惺惺作态、堆满笑容的脸,有些疲倦地说道:
“那这个年轻人你调查过没有,是什么来路?”
“调查过,这个年轻人以前是跟着我的一个手下做马仔的,后来还挺勤快的,就让他接应一下货物,谁知道,这个人贪心不足,出了这个纰漏......”
“听说他家里母亲得了尿毒症,急需钱?”张战东呷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嗯,我这个也调查过,确实是他母亲得了尿毒症,现在每个月做透析,都得不晓得花费,也难怪他铤而走险......”
“哦,”张战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这么办,老k,帮里有帮里的规矩,他犯了错,就要按照规矩处置,不能坏了规矩。但是......”张战东眯着眼看着窗外已经越发刺眼的阳光,随后徐徐说道:“他家里的情况也确实让人同情,这么着,给他家里一笔优厚的抚恤金,活人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嗯.....”老k眯缝着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张战东......
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认被窗外的阳光镀了一层金色,让人越发捉摸不透起来。
“怎么,还有事吗?”张战东发现老k疑惑不解地盯着他看,心里有些不悦地反问道。
“哦,不,东哥,没事了,我这就赶紧按照您的吩咐去办!”说完,老k就忙不迭的出去了......
张战东看着老k离去的身影,不满地斜觑了一眼,然后扭头对一旁的管家说道:“阿生?”
“怎么了,张先生?”
“你找个可靠的私家侦探查一查这个老k,这个老k,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检点了!”
“好的,张先生,”管家在一旁赶紧点头道,正欲离去时,又听到张战东似乎有些疲倦的声音:“记住,告诉他,钱不是问题,一定要帮我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