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彼时,徐况杰的家。
江北渊进去的时候,被里面熏天的酒气冲得皱了眉。
沙发下面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
江北渊把这人拎起来。
“老江!我失恋了,我失恋了啊!”
徐况杰抱住了江北渊劲瘦的腰,眼泪鼻涕一并落下来。
“……”江北渊表示没有让男人抱的习惯,面无表情拽开一身酒气的徐况杰。
“失恋再找,没出息。”
“这次不一样!”
被推开的徐况杰又爬过来,冲着江北渊举起一根手指头。
“在她身上,我找到了自我。”
江北渊:“?”
“一分钟,你知道一分钟是什么概念吗?”
“哦。”
江北渊修长的指揉动着额角。
一分钟也好意思嘚瑟。
心想老子甩你十条街的。
徐况杰摇晃着脑袋,脸色酡红,打了个嗝,“她不喜欢我也就罢了,竟然还利用我!我不喜欢算计我的女人,我可是徐况杰啊,她算什么玩意?这么玩我?!”
一遍遍给自己洗脑,好似这么说,就能强迫自己不喜欢了似的。
江北渊:“那就找个不算计的。”
事实上,江北渊还不知道徐况杰到底什么时候恋爱了,和谁谈恋爱。
现在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初恋,一点也不像三十五多一点的男人。
“我也想找个更好的……”
徐况杰蓦地攥紧了拳头。
过了几秒,又颓然地松开了……
“可是只有她不嫌弃我……别的女人都嫌弃我……”
“她为什么要算计我……没心的女人……”
“丁宝怡!”
徐况杰跟诈尸一般吼了一句,忽然捧起了江北渊的脸。
他醉了。
醉得很。
竟然把江北渊当成了丁宝怡,俯身就要凑过来亲他的唇。
后者一巴掌扇过去——
“滚。”
被扇在一旁的徐况杰趴在地上啜泣。
“是啊,你让我滚,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过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该滚的人应该是你,你滚啊,滚吧,滚出地球,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算了,还是滚回来吧,回来啊,听到没有……”
江北渊:“……”
这厮醉了,戏精附身,不必理会。
不过他已经知道是谁让徐况杰这么难受了。
丁宝怡。
果然如同言念所说,这俩人有戏。
……
江北渊回家之后,去洗了澡,然后把徐况杰和丁宝怡的事情告诉了言念。
言念惊得手机都掉地上了。
“真的假的?你看错了吧,这俩人刚好上没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分了?”
“看他哭得天昏地暗,错不了。”
“哎呀服了,这事儿弄的,我打电话问问丁宝怡吧!”
“先别。”
江北渊扯住言念,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直截了当地问,她可能不会告诉你实话,或许还会在这个时候埋怨你多事。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说徐况杰喝醉了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
“能行吗?我闺蜜我了解,她忙着呢,怎么可能去照顾一个醉鬼?”
江北渊摸了摸她的头发,“就这么说。”
“哦……好的吧。”
听自己老公的,言念打电话给丁宝怡,随而按照江北渊交代的,那般同丁宝怡说。
丁宝怡沉默了两秒,没好气冷嗤了一声,“他喝死了关我什么事?以后不要提这个名字了,我跟他拜拜了!”
说完挂电话了。
言念叹了口气,果然是丁宝怡的作风啊。
看样子这两个人是彻底没戏了。
……
翌日,徐况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
阳台的窗户还是开着的,嗖嗖的凉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特么的,他最最最信任的兄dei竟然没有把他扶到床上去?!
连床毛毯都不给他盖?!
若是感冒了,他负担得起吗?!
嘶……
徐况杰揉着额角,头痛欲裂,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是醉酒后遗症,现在生气也没用了。
起身走到厨房,原本是打算倒杯水喝,紧接着就愣住了。
厨房的锅里放着醒酒汤,还有热乎的饭菜,似乎是刚做好的。
徐况杰乐了。
江北渊那货还算有点良心。
不枉费他为他砸了那么多人民币!
去了公司,徐况杰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边给江北渊发微信。
“你的手艺下降了啊,做饭不好吃。”
江北渊一个问号发过来。
徐况杰:“怎么,我家锅里的饭不是你做的?”
江北渊:“不是。”
“奇了怪,那是谁?难道天上的神仙看我可怜没人爱,所以赐给我一顿饭?”
“我媳妇儿昨天给你前女友打电话,她知道你喝醉了酒,一个人在家。”
额……
徐况杰纳闷:“你怎么知道丁宝怡是我前女友?啊呸,她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
“不知道。”
江北渊再也没回复。
他是不会告诉徐况杰,他临走之前没关门的。
徐况杰回到办公室,根本看不下去任何文件。
助理过来让他去开会,徐况杰烦躁地摆手,说会议延迟半个小时。
所以说给他做饭的人是丁宝怡吗?
那个女人过来给他做了一顿饭,又走了?这算什么事?
不想了。
徐况杰拿过手机,把丁宝怡的微信直接删除了。
酒醒了,连同他的眸都变得清冽无比。
昨晚的哭哭啼啼和要死要活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冰冷。
他要报复丁宝怡那个娘们!
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
徐况杰不是闹着玩的。
他直接取消了同丁宝怡公司的两单大合作。
违约金,他出。
他不缺钱。
不过以后,他表示,徐氏集团不会再同丁宝怡的公司进行任何业务上的往来。
连带着同徐氏集团交好的几大财团,也不会再同ak集团建立合作伙伴的关系。
徐况杰做得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