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军,聂树军?”
林芝轻轻推着他的身子,一个人可能看错,但聂长斌显然也是看到聂树军睁开眼睛,所以才会吓得魂不附体。
听见她的说话声,聂冲紧张地跑进来,“嫂子,我大哥怎么了?”
“刚才你大哥睁开眼睛了,我还以为他要醒了。”
“真的吗?”
聂冲激动地去叫聂树军,但是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更没有睁开眼睛,他落寞地松开手,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
植物人睁开眼睛通常是无意识的条件反射,林芝估计聂树军并不是真的醒了,“我们先把人送去医院,看医生怎么说。”
聂冲点点头,说不定到了医院,大哥就能醒过来了,“嫂子,去医院检查要带什么东西?”
只是做个检查,林芝估计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应该带上证件还有病历就可以了,“要不再带套换洗的衣服吧。”
去趟县城不容易,万一需要住院观察,也省得再跑一趟。
就在她准备去收拾行李的时候,林芝才注意到床底下有块灰色的手帕。
这手帕不是林芝的,她也没见过,正准备问问聂冲是不是他的东西,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林芝在手帕上方轻轻扇了扇,震惊地发现这上面居然有迷药!
这条手帕很新,应该是刚掉的,聂冲不可能会用这样的东西,那就是聂长斌的。
而这间屋子除了聂树军,就只有她一个人住,莫非聂长斌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些天偷看她的人,八成就是吴春霞他们!
理清了聂长斌的目的之后,林芝瞬间觉得后背一凉,聂长斌把她迷晕了打算做什么?
林芝忽然后悔刚才就那样放过了他们,这夫妻两,比她想象的还要恶毒!
去医院要紧,林芝把那块手帕藏好,等她处理好聂树军的事,再找机会跟吴春霞他们算这笔账!
因为时间比较紧,早饭就来不及做了,聂冲打算把昨天吃剩的馒头热了一下,准备待会儿带在路上吃。
林芝正在屋里收拾行李,就听见聂冲说,“嫂子,望生哥来了。”
他连忙将杨望生领了进来,“望生哥,这就是我嫂子。”
杨望生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老实憨厚,小麦肤色,一头短发显得人很精神,他抬头看去,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从房间里出来,肤白胜雪,明眸皓齿。
跟村里大多数人不同,林芝气质出尘,就算穿得朴素,也比很多城里的姑娘都漂亮。
杨望生羞赧地避过视线,“嫂子,拖拉机开不进来,我背聂大哥出去吧,你拿件厚衣服,免得路上颠簸。”
大夏天的哪来的厚衣服?
聂冲只能带林芝回屋子里去找,“我的衣服太小了,我记得前年大哥寄回来一件军大衣,娘一直舍不得穿,只能先用它了。”
虽然是新衣服,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再拿张报纸在底下垫一垫。
不一会儿聂冲就把军大衣找了出来,林芝抖搂了一下,习惯性地掏了掏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