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的行为,魏海已经见怪不怪,还是把人拉到旁边,压低了声音,“我说你三番五次地来这儿做什么,原来在这儿玩金屋藏娇啊?不过我可警告你,要注意分寸。”
别回头搞个娃娃出来,谁也救不了他。
“你想什么呢,我们的关系很纯洁的。”纪闻洲强调道,“就是债务关系。”
魏海横了他一眼,“亏你还笑得出来,两天没看着你,你就把钱包给弄丢了,怎么不把人丢了?”
“要不说那天打劫的肯定是个男的,不然凭我的姿色,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纪闻洲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肩膀,“别拉着张脸了,走,我请你吃饭去。”
“拿我的钱请客,你可真好意思——我先去派出所打个招呼,尽快把小偷给抓住,你自己可掂量着点儿。要是让纪总知道你又惹事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教育完纪闻洲,魏海又扫了眼林芝,然后才挎着公文包离开,光是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杀气。
林芝记忆中的魏海处事沉稳老练,很少发脾气,只能说纪闻洲确实是个糟心孩子,难怪成了聂树军之后,纪家的人会感慨万千。
纪闻洲对魏海的警告不以为然,“他不去就不去,当谁稀罕?走,我请你吃饭。”
“林欢还在家里等我,我也得回去了。”
“那就叫上林欢一起,正好我也想谢谢她!”
这两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好不容易恢复了财务自由,纪闻洲必须得好好犒劳自己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吗?”路上,纪闻洲忽然发出感慨,“第一次来旭洋县的时候,我就有种很亲切的感觉,是不是很神奇?”
林芝只当他是没话找话,“可能你小时候来过。”
“不对,我从小就住在京城,根本没来过这里……”纪闻洲突然停了下来,痛苦地扶着自己的脑袋。
“你没事吧?”
“头有点晕。”
“该不会是脑震荡吧?”
毕竟纪闻洲伤的是脑袋,虽然那天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如果发现不适,还是要再去一趟医院比较保险。
林芝脸上把人扶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纪闻洲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林芝正打算去跟其他人借点水过来,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纪闻洲深吸一口气,压着内心不安的情绪,“上哪去?”
“我去给你要点水过来。”
“不用。”纪闻洲将她的手抓紧了些,“我只是……”
“林芝。”
男人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
林芝突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惊喜地回过头,身后站着的果然是聂树军,他穿着件军绿色的外套,身姿挺拔,高大俊朗,就是表情好像不是很高兴。
林芝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她连忙将手抽回来,大步走到聂树军面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聂树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见林芝只是停在跟自己相差几十厘米的地方,他倏然抬起手,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将人带到怀里,“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他应该刚从一个温暖的地方出来,身上还带着融融的暖意,林芝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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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之前聂树军可不会随便在外人面前这样,林芝想起上次对方误会吴帅的事,心里突然凉了一半,“我跟你介绍,这是纪闻洲,这是我丈夫,聂树军。”
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纪闻洲显然好多了,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缓缓站起来,走到聂树军面前,“早有耳闻,幸会。”
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林芝感觉很是奇妙,如果聂树军知道他曾经也是纪闻洲,不知道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