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通道出了地底之后,徐遥身上便披了一件简单却不失华贵精致纯白儒袍,配上其温和如玉的气质,翩翩然有出尘之概,而一旁早已侍候多时的奴婢早已端上香巾玉盆,半跪着献了上来,脸上含笑微微点了点头,徐遥稍微略作洗漱,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我不是说了,不用你们在这里等着么”,
而本来半跪在地的一名头扎马尾的侍女立刻瞪大了眼睛,抬起头对徐遥说道,“公子,主母吩咐我们两姐妹侍候公子,若我们伺候不周,却是要被主母责罚的。”,“阿香,不得对公子无礼”,一旁年纪稍大的侍女见状有些花容失色,对着一边名叫阿香的侍女斥责道。
看着头扎双马尾的侍女一脸委屈之色,眼泪已经在一双秋眸中打转了,徐遥脸上渐渐浮现出无奈之色,“无妨,此事我会跟阿母说的,你们两人在此侍立良久,想必也是乏了,先退下去休息吧”,“是,公子”在两声清脆的回应声中,徐遥便已经飘然而去。而原地半跪的两名侍女这才敢起身。
“这海公子也没有外面说的那么三头六臂嘛,我之前听意春院的姐妹们说起海公子的时候,还以为他跟其他少爷一样,都是凶巴巴得呢”,名为阿香双马尾侍女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笑嘻嘻得对着一旁年龄稍长的侍女说道。
一旁较为年长的侍女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也就海公子温文尔雅,最通情理,要是在其他公子面前没大没小,少不得就是一顿鞭子,以后切不可如此了”,阿香闻言吐了吐舌头,眼中的促狭一闪而逝,“夕姐姐我看你左一句海公子,右一句海公子,平时姐妹们说些私房话,你就对其百般维护,你莫不是喜欢上他了”
一旁本来正要说些什么的侍女闻言顿时脸色宛如天边朝霞,声音顿时也变低了起来,“你这鬼丫头,瞎说什么呢,我们做奴婢的,难得遇到海公子这样体贴的少爷,维护一二也是理所当然的啊,我可....”,“得了吧,夕姐,那边我都看见了,后面趁你出去洗漱的时候,我就翻见你枕头底下的那本小书,我.....哎呀..你干什么呢,啊哈哈哈,夕姐,住.......手”
本来挤眉弄眼正说的开心的阿香便被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阿夕挠起了痒痒,任其求饶也没有一丝停手的样子,而一旁渐起波澜的湖面,跃出一条条飞鱼,哗啦的水声传来,渐渐将少女们的娇笑声隐没了下去。
“阿母,父亲,孩子给你们问安了。”,一身儒袍,眉眼洋溢着别样神彩,温润如玉的青年公子,在桌前坐着的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夫妇前,微微躬身见礼,正是徐遥无疑,原本正端坐于前的钱启山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旁边于金楠便早已抢先一步。
“海儿,你受苦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若是想要丹药法器,尽管跟阿母说,不用去地底受那地火炙烤之苦”,徐遥闻言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不停点头。见自己儿子如此敷衍,于金楠脸上顿时有些不悦,就要再说什么,一旁钱启山终于开口,“好了,难得海儿有这份天资,又如此上进,我们做父母的,哪有阻拦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