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一个身形佝偻,形貌粗陋的龟公不断得点头哈腰,忙前忙后,在注意到一抹幽影之后,其脸色不变,缓缓踏入一偏僻根梁柱之后,等其再出来,幽影已经消失不见,其若无其事得又开始上窜下跳,走有逢源起来。
终于夜深,天语楼的酒客们大多已在大厅中散去,回归自己的客房,而此时忙碌了一天的龟公仍然没有撤去脸上的谄媚与卑微,在老鸨得一阵呼喝之中,便点头哈腰得退了出去。
待其退回房内之后,早有一个身着天狼重铠,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静静得伫立此地。这房间本来非常的狭小,但这男子处于其间,便给人一种无限高大错觉,仿佛这一片空间,都因为这男子的伟岸,而便得广阔起来。“将军”,佝偻龟公立刻单膝跪下,头深深得低了下去。
“起来吧,我当年天狼军中的亲卫,可就剩你一个了,你我情同手足,早跟你说了不必行这些俗礼。”黑暗中,钱启山的面容渐渐显露出来,而单膝跪地的佝偻龟公在钱启山此言之后,头却更低了,“将军之恩不敢忘,军中之仪不可废”,望着自己这个顽固到有些可爱的部下,钱启山一时有些哑然失笑,“罢了,你既然今夜肯来,那唐家的布置,想必你已经摸清楚了”
“是,将军”佝偻龟公此刻猛然抬头,眼中突然焕发出一阵惊人的神采,且不提在这房间中这佝偻男子如何汇报。刚刚还莺声燕语的天语楼却因为钱家众人俱是一身铠甲现身而变得格外萧杀。
场中寻欢作乐的一干人等早已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而为首的,则是钱余光,钱启元两人,两人本来站在最前方纷纷闭目养神,却在片刻之后同时睁开双眼,其对视了一下后,便对着彼此缓缓点头,“出发”,钱启元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天语楼内,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阵利剑出鞘,铠甲铮铮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