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计较已定自然不会再此多作耽搁,徐遥大摇大摆地架起遁光,便要从这宛郡郡城之中将一干人等带走,就在此时,四抹身着黑色道袍的修士顿时在半空之中浮现出身形,一语不发地围着徐遥,面上俱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
可以不借助外物凭虚而立,在张巍然看来自然是凝脉期修士的标志,虽然心中揣测徐遥应该是大有背景之人,但现在其带着自己一群累赘,又是以一敌四,自然让张巍然心中大为不安起来。
比起张巍然心中的惴惴不安,徐遥无疑就要淡定的多,以徐遥今时今日的眼光来看,包围着自己一干人等的四名修士,境界只是介于练气巅峰与凝脉之间,气息也是忽高忽低,十分不稳定,分明只是那走了捷径,以耗尽了自身潜力为代价,换取远超自己目前的实力的修士。
就这等对手,徐遥几剑便可斩个干净,但现在自己无意与其背后的幕后黑手死磕到底,如果自己露一点手段,这四人懂得装聋作哑,自己也乐得轻松,要是不知道好歹,也只能让早已得到徐遥命令,隐藏于暗处的小金送四人上路了。
只见如一泓秋水般的剑光荡漾开来之后,一股股锋锐剑气,便以徐遥为中心,开始在这郡城上空爆发起来,其等四人自己知晓自身的情况,不过是被外物强行催发来的境界,对徐遥这正牌凝脉修士本来就有些心存畏惧,看到徐遥爆发出如此骇人手段,自然一个个都是手忙脚乱地左支右绌,纷纷畏缩不前。
片刻之后,漫天的剑芒已经一散而空,原地哪里还有徐遥一干人等的踪影。四人面面相觑之下,面上却都是有些犹豫,没有立马向徐遥等人之前逃窜的方向追去,“此人.....绝非我等可以力敌,我等再去纠缠,想来也是以卵击石,眼下这郡城之中人心未附,若是我等倾巢而出,反而容易中了贼人算计,不若我等将此事禀明国师,事出突然,其也定然不会怪罪我等对那张巍然看管不力”其中一人看了看自己左右都没有什么想追的意思,忍不住开口说道。
“哼,国师手段如何,也不用我多说了,其手段再高,却是带了几个累赘,我等远远缀在后面,其自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我等还可以向国师借此传递其行踪消息,要是这就被对方吓退了,国师岂能轻饶我等?”其中为首之人重重一哼之后说道。
刚刚出言那人面色发白,却再不敢多言,其刚才被徐遥一剑摄了心神,起了退缩之心,现在仔细想来,若是就此被对方吓退,那么可能结局比被徐遥一剑斩了,也好不了多少。而且
只要不是跟徐遥硬碰硬,徐遥有几个累赘的情况下,远远缀在其后面,想来只要小心一些,对方投鼠忌器之下,也不敢抛下那几个老弱妇孺前来找自己四人拼命。
想通其中关节,其余三人便不再犹豫,在为首修士的带领之下,便沿着刚才徐遥等人撤退的路径追了出去。对方如此大摇大摆,徐遥自然不会感应不到,微微摇了摇头,对方既然这么急不可待的想来送死,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打算让其等早早上路,黄泉路上彼此做个伴省得寂寞。
心神之中感受着小金的位置,又用神识感知了在极远处,俱是神情紧张盯着自己,对小金已经渐渐张开獠牙毫无所觉的四人,徐遥摇了摇头,对对方已经判了死刑。虽然如此一来,很有可能惹出幕后黑手,但徐遥本来就已经打算离开夜西国,且不说对方目的还没有达成,轻易离开不得,就算真要追来寻徐遥的麻烦,徐遥也有一段时日未曾动手,正好也可以松松筋骨。
夜西国,皇城内,一名身着黄袍,神色麻木,脸上俱是惨白之色的中年男子,正静静地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听着殿中一浑身发抖的小太监禀报之后,便勃然大怒,正待那小太监屁滚尿流之际,其右手一挥之下,一阵阴风飘过,原地却只剩了一副森白的骨架,再也不见刚才那个活人。
“来人,给朕收拾下去”,待两名宫女哆哆嗦嗦将这骨架抬出去之后,身着黄袍的男子面上余怒未消,心中又涌出一阵阵血腥渴望,连双眼都有些腥红了起来。“陛下,什么事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阴森道人不知道从何时已经来到了这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