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段清刚走进客栈,一个沉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站了起来:“这里已经被我包场了,住店去别家!”
血腥气?段清经历过多少血腥和杀戮?怕是连他自己也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但空气中那一抹血腥味道是泼洒在地上的酒气掩盖不住的,再看这光头大汉正在自斟自饮,桌椅整齐的摆放着,地面也被打扫过一般。
段清脚步退了出去,仰头看了一眼招牌:来福客栈。没走错,怎么出去了一个时辰,好像这里就要改头换面了呢?小伙计呢,老板娘又在哪?
段清在这个世界已经是无牵无挂了,在这里住店也是付钱才让住的,然而在没钱之际,老板娘的洒脱让段清心中有些感动,尽管他从来没说过,心里却不能忘记,人可以冷漠,可以无情,却不能忘恩负义。
于是,段清转身再次走进了客栈。
光头壮汉本来都坐下了,没想到这个穷小子转身又回来了,脸上顿时布满了不耐烦:“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
段清说:“我住这儿,就算你们包场也得让我收拾东西吧?”说着迈步向里走。
大汉伸手一拦,道:“没有东西,想要拿东西等我包场之后再说。再在这里纠缠,别怪爷爷一双拳头不长眼!”
“你们这也太不讲理了。”段清满脸无奈的说,壮汉顿时狞笑起来,只是还没等话说出口,一只拳头已经砸中了他的脑门,六尺高近三百斤的大壮汉“噗通”一声砸倒在地,光秃秃的脑门上印着一个清晰的紫色拳头痕迹,他摇摇晃晃的还想爬起来,被段清一脚踹中下巴,整个人顿时歪头抽搐起来。
五感释放出去一瞬,段清直奔后院,一脚踹开了房门,尽管之前已经有了一瞬间的印象,然而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段清怒气上涌。
门口处,小伙计眼睛瞪的溜圆,但已经失去了神采,两条腿呈现出反关节的角度,胸前一道宽大的伤口触目惊心,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在卧室的木床上,老板娘的双手被吊在房梁,两条腿被绳索分开捆绑在床头和床尾,身上已经被扒的一丝不挂,隐秘之处完全暴露出来,嘴巴里塞着肚兜,看样子不是为了防止喊叫,而是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因为段清刚一进门就感觉到房间之中已经布下了一种隔音的结界。
一个大汉正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涂抹在他那昂头丑陋的胯下,还有五六个都已经脱了个干净,显然是等他们的头目喝完头啖汤之后,再来个雨露均沾。
“什么人!”这头目反应十分迅速,听到门声不对,当即抛下手里的小盒,抓起了床头的铜棍,几乎在一瞬间就进入了战斗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