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心思一转,顿时心生一计,笑道:“我常听闻二当家言说,二位皆是骁勇之将。如今吾有一计,能大破官兵,只是有些危险,不知二位去得去不得?”
这二人刚得了些许功劳,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哪里不依?连忙应道:“我二人遵守二当家遗命,唯阁下马首是瞻。若有命令,主管下来,怕死的不是好汉!”
张顺闻言大喜,连忙又将陈长梃、刘成叫过河来,如此这般嘱咐一番,便准备亲自率领他们继续作战。
张慎言闻言大惊,连忙谏言道:“我听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主不能随便上阵搏杀。主公若是有心,则命一大将行事便是,何须亲自身先士卒。若是有个万一,义军托付何人?”
张顺笑道:“自古以来,顺守逆取。历朝历代开国之君,无不经历金戈铁马,方能一统天下。未闻有安坐朝堂,以待天下自定也。”
“张公勿忧,天命在我,我们的大业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只是如今战场善后之事颇多,我无法分心矣,还望张公多担待一二,为我打理一番,顺带安稳一下济源城中形势,接待一下前来赴约的其他义军首领便是。”
“待我破了那邓玘,还等着张公为我接风洗尘呢!”
张慎言还待再劝,见张顺态度坚决,只得作罢。其实,张顺心中还有些话语,当着诸将之面却不便说出来。
二当家“紫金梁”伤在邓玘之手,若是这场战争不亲自指挥,将来其他头领不依,自己也不好厚着脸皮与部下争功。
更何况邓玘实力强横,此番出战,风险颇大。若非由自己亲自督战,其他诸将,若是遇到艰难,难免打起了退堂鼓,又退却之心。
到时候若是仅差一口气,不能获得全胜,反而会导致自己比较被动。
至于其中风险,张顺早已计较清楚。自己麾下有李信、悟空两位文武猛将,只要自己不去作死,基本是不会遇到太大危险。
甚至哪怕自己万一陷入重围之中,以悟空的本事,也能带领自己全身而退。
想到此处,张顺便命人收起来自己的旗号,反而将杨遇春的旗号打了出来。其余诸人皆下马步行,而被义军俘获的官兵也故意释放了一部分,让他们走在前面,依照之前的路线一路向东溃去。
却说那邓玘刚刚出发不久,便失去了杨遇春的踪迹,也不由破口大骂这厮“贪功”!好在他也不甚在意,只要二当家“紫金梁”已死,义军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哪怕杨遇春作战不利,犹能列阵防守,等待自己率领大军前去救援。
结果邓玘刚过怀庆府府城不久,便听闻杨遇春战败,官兵损失惨重。
邓玘闻言大惊,自己分兵给杨遇春两千人马,若是全部失了,自己定然实力大跌,既会遭到朝廷贬斥,又会影响自己取得大功的机会。于是,邓玘连忙带兵向西急行,前去收拢救援杨遇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