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要什么证据,待老子剁了你,老子就是证据!”听了这话,那阿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耿仲明那厮“阵斩”洪太和范文程的消息刚刚传来,他感觉自己简直错过了几个亿,正想找补回来。
“剁了老夫?恐怕你没这个本事。这里唤作十里八桥,你才打穿了两座桥,后面还有六座。”丁魁楚不由冷笑道。
“等这六座都打完了,才算到王平口!”
“呃……”阿山闻言差点要疯了。
原来他这身披双铠的重甲兵最耗体力,若是真个被丁魁楚这般节节抵抗,就是有三五个阿山也要活活累死了。
只是这厮也算聪慧,听闻丁魁楚这般说,知他必有一番计较。
阿山不由冷笑道:“你带怎的?舜王麾下勐将如云,谋士如雨。”
“义军一到,建虏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你这一个小小的‘十里八桥’又能抵挡几何?”
那丁魁楚闻言心里一颤,心道:果然如此,这舜王兵一至,想必东虏早已经大败,天下无人能制之矣!
想到此处,他不由笑道:“小老儿身为明臣,理当效命。惜乎不曾目睹舜王风采,若是今生得以相见,虽死而无憾矣!”
“哦,那你过来,我这便领你去!”阿山不由诚恳道。
“不敢,不敢,我怕你拿了我的首级冒功!”丁魁楚摇了摇头,一眼就识破了阿山的“奸计”。
“直娘贼,这中原人就是奸滑,俺都成了老实人!”那阿山摇了摇头,只得作罢。
其实这倒不是范文程没有那丁魁楚精明,原来后金早已经摈弃了以首计功的法子,故而很少发生诱杀冒功之事。
明军则不然,没有首级,哪怕说出花来都算不得功劳。
那丁魁楚久在军中,故而对此事了如指掌。
而义军一方虽然不如明军那般,但是涉及到对手的重要人物,还是要查验尸首、铠甲、旗帜等器物以为凭证,故而这才有了耿仲明造假的空间。
等到张顺听到了阿山的汇报以后,本来有心拒绝,但是听到对方姓丁以后,不由心中一动,便点头同意了。
等到张顺赶到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待到众人防护严实了,以免为人所趁,张顺这才笑道:“我便是舜王,不知丁总督何事见我?”
“无他,为一睹舜王风采耳!”丁魁楚不由笑道,“先前吾侄丁启睿数言舜王殿下天纵奇才、宽厚仁慈,当为中国主。”
“始吾不信,今日始知误矣!”
“既然如此,丁总督何不罢刀戈,投顺义军?”张顺不由开口笑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丁某今不能抵抗殿下,已属失职,安敢一错再错,辜负圣恩?”丁魁楚笑了笑,不由退了下去,不多时撤了个一干二净。
张顺见状愣了半晌,不由随即大喜道:“传令三军,即刻推进京师城下!”
原来这蓟辽总督丁魁楚自家人知自家事儿,深知仅凭自己和城中这万余人马难以抵挡势如破竹的义军。
如今又受了城中衮衮诸公刁难,顿时便生了“投顺”的心思。
只是自古臣子,难逃忠义二字。他干脆玩了一个阳奉阴违,明明暗顺的把戏。
你让我抵抗鞑子,那我就抵抗鞑子。
至于鞑子被人堵在山谷里屠戮,此乃天命所致,非我所能知也。
如今“顺贼”大破“东虏”,我抵挡不住,那也是很合理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其实经过连番损失以后,驻守京师的人马并不多。
除了蓟辽总督丁魁楚、辽东巡抚方一藻和蓟镇总兵吴国俊一万五千之数以外,其他不过是一些乡勇丁壮,如何抵挡的住?
如今丁魁楚又率领麾下标营和吴国俊万余人让开王平口,别走他处,偌大个京城早已经一片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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