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在这里住的时候,弥月陆陆续续添了一些小东西,原本冰冷狭小的房子,也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再加上现在入了春,暖和多了,房间也不再冷冷的像个冰窖。
隔绝了外面的燥热,反而还让人觉得有点舒服。
弥月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很诱人的香味。
她顺着香味过去,看到厨房里正热着的菜,打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都是你做的”弥月看到这些,不敢相信。
除开他之前说的排骨汤和糯米圆子,还有醋溜土豆丝,豆腐酿肉,炸茄盒,这些普通的家常菜。
弥月好奇的多看了两眼,看着那盘土豆丝,在想切的真细。
“这是你自己切的吗”宋砚的手不方便,他切东西的方式肯定也和平常不一样,对他来说,要切的这么细,还是有点难度的。
只因为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弥月随口说过一句。
说她喜欢吃切的细的土豆丝,越细越好,粗一点的她都不想动筷子。
宋砚站在门口没进来,他看了两眼门框上有灰,想着等下吃完饭要打扫一下卫生。
弥月问,他就点了下头。
“那你做了多久”弥月在想,这么多菜,做完得花上很久的时间吧。
而且他们两个人,也就两张嘴,吃不了多少。
做这些太多了。
就怕吃不完浪费。
宋砚摇了摇头,回答“没多久。”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弥月才不相信。
不过宋砚不愿意说,那她也不追问。
“先吃这个。”宋砚走过来,盛了一小碗酒酿圆子,把碗递给弥月。
酒酿混着糯香,是弥月最喜欢的味道。
她眼角一喜,伸手正要接过,突然看到宋砚手指上的伤口。
像是被利器划的,快有一厘米长,血迹还没干透,幸好划的不是很深。
“怎么受伤了”弥月神色一紧,马上把碗放到一边,低头仔细看他的手指。
“我去拿碘酒。”之前给宋砚换药,家里的棉签和碘酒还没用完,弥月想着赶紧要去拿。
刚迈出一步,被宋砚拉住。
“不用了。”他说“碘酒开封,只有七天有效期。”
是吗
弥月都不知道这个。
“那我下楼去买。”
“这点伤,没关系的。”宋砚又拦住她。
他看了看手上的伤,抬眼目光转向弥月,眼色波动,像是有另外的意思。
弥月怔了几秒,看他有意盯着手上的伤,想着刚刚看到他切的土豆丝,突然反应过来。
她伸手圈住宋砚的脖子,趁他没注意,飞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你故意的。”她嘴角含着笑,“明明用水冲一下或者可以贴个创口贴的。”
她知道宋砚是个很能忍的人,无论多痛多难以忍受,他都能一声不吭甚至面不改色。
而同时,因为自己身上的病,这些年也有了一定的医学知识,一点点小伤口,也会自己第一时间处理。
她知道这点伤没关系,还故意让她看到。
弥月太了解他了,直接就戳破他的心思。
话音刚落,宋砚喉头动了下,目光有霎时的躲避,话在嘴里过了一遍想该怎么解释。
“但是有女朋友心疼你啊。”弥月轻轻握住他受伤的手指,柔柔的呼了两口气,“女朋友最心疼你了。”
她说着,又在他另一边嘴角亲了一下。
弥月唇瓣碰到他嘴角时,停了一秒,她抬眼,突然看到厨房外面有个人影在晃动。
这外面是个大庭院,这一层的住户共用的,有些人在外面养了花,偶尔会去这里浇花。
厨房为了通风,窗户是开着的,加上又没有窗帘,外面如果有人的话,可以一眼就看到里面的情况。
弥月脸色一下子变了,又红又白,然后松手,退了两步,就退到了厨房外面。
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她害羞的抿了抿唇角,在想刚刚那个人应该没有看到什么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的人,要是之后上下楼碰到了,还是有点尴尬的。
见宋砚还站在原地,她在门外向他招了招手,放低了音量,说“你把酒酿端出来给我吧,再不喝要凉了。”
宋砚眼角余光瞄到窗外,停了下,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然后他才端了碗走出来。
弥月赶紧从他手里接过。
她拿着勺子,低头小口小口的吃,这碗盛出来放了一会儿温度正好,弥月吃着更饿了,不由更大口了起来。
一碗很快见了底。
她吃完,舔了下唇角,捧着碗抬头去看宋砚,笑着说“还想吃。”
宋砚第一次做这个,以前都不知道他的手艺这么好,比她妈做的还要好吃。
一碗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