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坐着的帝凌绝也看清这女人的脸了,她长得很好看,脸上的妆容似乎还破坏了她的美,她眼中的思念更让他看不懂。
刚刚还是平静的像木头的女人,现在却是神色那么复杂,里面可以看出庆幸,欣喜,思念,还有更多像是埋怨,这让帝凌绝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也更加疑惑。
还没来及继续深思,只见陶妙菡激动的朝着他扑过来,婚书盒子都掉在了地上。
帝凌绝猝不及防之下被扑了的倒仰,摔在被辱之上。
女人的撞击和压迫更是让毫无防备的他闷哼一声,感觉胸口被撞得生疼,眸子中的怒火逐渐腾升。
罪魁祸首陶妙菡却捧着他的俊脸就亲下来了,准确无误的亲住了他的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这突然的变故和美好,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帝凌绝良久也没缓过神来。
陶妙菡却哭着说:“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是你就好,凌绝,我好想你......”
听着女人喋喋不休的念叨,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眼泪掉落在他的胸膛上,湿了衣襟,他的眉头更是皱成了川字。
心脏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让帝凌绝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将她抱紧的冲动,可是紧贴着胸口的玉佩隔得他肉疼,才拉回了他的理智。
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陶妙菡推开,猛的站起身。
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的女人,此时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他,让帝凌绝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个负心汉。
莫名其妙的一通造作,让他怒了:“你疯了!”
吼完这话,看着陶妙菡低下头去捡地上的婚书时,帝凌绝突然间笑了,原来这个女人害怕联盟不稳吗,所以在耍手段?
他不知为何,心中的怒火更旺了,气的冷笑出声:“难怪说怎么都可,为了联盟,堂堂察哈尔部落的公主,居然想要用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下三滥的戏码?”
见陶妙菡身形微颤,低头一直不说话,他怒吼问道:“怎么?不装了!”
陶妙菡此刻只感觉是身处在万丈冰潭,冻得她的心跟着支离破碎,抱着婚书盒子的掌心起了汗水,刚刚灼热的心在帝凌绝动手和开口的时候变的冰凉无比。
几度动了动嘴,最终像是鼓足了勇气站起来,抬头难过的问道:“凌绝,你怎么了?”
说着话时,陶妙菡身形有些摇晃的想要再度接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她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男人。
如今为何宠溺的眼神变得这么冰冷,为何说话这么陌生,为何阳光帅气的他变成了冰山一样的如此难以接近。
她不愿相信自己苦苦等待了五年的美好会是一场空,更不愿深爱的男人用这样陌生的眼神对待她,什么样的凌辱都比不上这一刻的万箭穿心。
她颤抖嘶哑的声音让帝凌绝的眼神越发冰冷,这个女人果然之前的安静都是装的,看啊!演技多么高超,要不是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几乎都要被迷惑了。
心中那些不可控的感觉,让帝凌绝觉得就是危险,更加不待见这女人,尤其.......
刚刚还让她侵犯了,越想越生气,帝凌绝怒呵道:“够了!不要靠近我,难道你以为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俘虏本皇子的心?你察哈尔的公主什么时候干起那妓女的活了?”
此话不可谓不毒,陶妙菡顿住了,没有再往前,手中的婚书盒子掉落,发出响声,她却凄美的笑了。
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仰着头,想要将它们收回,可是就像泪水决堤一般疯狂往外涌。
王帐中恢复了安静,良久后陶妙菡深深呼吸闭眼,再度睁开,看着面前英俊又思念的脸,她抹掉眼泪恢复了平静。
语气又变回了平淡无波的语气,只是认真听的话,还能发现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和微颤:“抱歉,认错了人,希望皇子不要介意,是我失态了,给你赔不是。”
说完这话,陶妙菡屈身下腰,抱着婚书道歉。
帝凌绝冷笑一声警告道:“以后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少用,不然本皇子不介意违抗父汗的命令直接丢你出去!”
“是。”她恢复了刚刚的娴静,没有争论,脸上又没有了任何表情。
帝凌绝转身收拾洗漱了一下,走回床榻边坐下,却无心睡眠,便拿起一本书在油灯下看起来,实则却在暗暗平复心中的悸动。
刚刚在看到陶妙菡的那些悲伤,他的心居然有感觉,很想上去给她抹去眼泪,甚至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再也不放开的冲动。
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他觉得这个女人太邪门,看着书本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胸口,里面的玉佩让他很快平复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