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高轩的身后跟着许多的人,陶妙菡一眼就看到了巴雅尔。
此时眼眶红红的,被她父亲扶着进来,似乎这一次战斗也导致她受了些伤。
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走路为何这么有劲?
上身显得虚浮,但是下身却平稳,不由让陶妙菡眯起了眼睛。
作为一个医者,他对于病人是什么状态很清楚,可为何,这巴雅尔看起来那么不一样?
巴雅尔在进来后就推开自己的父亲,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扑在床边,大声的哭着。
“凌绝哥哥,你怎么样了?”
“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替你挡住那一箭,是我没有注意到对方隐藏的弓箭手,都是我的错,你起来打我骂我都可以!”
“求求你了,凌绝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哭的那么凄惨,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帝凌绝已经死了呢。
陶妙菡皱着眉头看向帝高轩:“如今皇子的伤势只是暂时稳定,不要让任何人碰他,这样的哭闹不利于他休养,还请可汗要求他们安静。”
不能直接对巴雅尔说,所以陶妙菡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提醒。
兰婷也是满脸的不屑,这个女人之前不见人,现在跑过来哭哭啼啼做什么?
既然那么在意,那么这两天帐篷外面怎么不见她?先前说话还挺受伤的,咋哭起来就中气十足了。
这帐篷里面的人都是傻子吗?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吗?
堂堂一个可汗,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装得如此,就没人看得出来的。
巴雅尔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在这时转过头看向陶妙菡。
眼神中的愤恨再也无法掩饰,踉踉跄跄的扶着床榻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走进软榻,兰婷赶紧挡在了公主的面前,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要不是这个女人,会导致凌绝哥哥受伤吗?”巴雅尔满脸愤恨的质问。
这话让一旁的帝高轩皱起了眉头:“巴雅尔,你这话怎么讲?凌绝受伤与她何干?”
其余的几名族医也皱着眉头,看着巴雅尔这两天陶妙菡如何照顾他们的皇子,他们看得很清楚。
连他们都没有把握救回来的人,陶妙菡竟然凭一己之力不但止住了血,还能将那不知是什么的毒素给解了。
这样重的伤势落在他们的手中,那就是必死无疑的存在。
着陶妙菡那可是天山老人的弟子,好歹这八首你的女儿也应该注意一些。
这一次的打仗,陶妙菡并没有跟着去,皇子的受伤与她何干?
然而巴雅尔却仔细的在周围寻找起来,却始终没有看到要寻找的东西,转头看向陶妙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