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虽然陶明轩很想拒绝，但是他好像觉得现在的帝凌绝没有那么坏。

起身带着他去陶妙菡的闺帐，到了门口，陶明轩停下来道：“我就不陪着你太久了，以免真的有有心之人心中有疑，你也不要在察哈尔留太久。”

“既然决定追查一切的事情，目前要当作阿姐就是刺杀你父汗的凶手，就不要和察哈尔表现的太平顺。”

“我一个人进去待会儿就走了。”帝凌绝说完之后，转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他拿出胸口的火折子将油灯点燃，里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朴素。

东西依摆放的规规整整，有着许多的书籍，帝凌绝走过去拿开翻看，全都是一些医书，还有一些陶妙菡练字留下的字帖。

第一张上面写着。

有一俏郎君，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龙飞翱翔兮，四海求君。

无奈钦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龙兮龙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龙。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俊俏郎君在远方，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龙兮龙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君。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帝凌绝捏着纸张的手白了又白，再度翻开下一张。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接二连三的翻开。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我住草原南，君住草原北。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草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就愿君生快乐兮。

每一首诗都是写着陶妙菡对他的思念，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滴滴滑落，落在纸箱上溅起水珠，散落看来很快将纸晕染。

帝凌绝痛苦的抱着那一叠纸，缓缓蹲下了身子，颤抖带着更咽的声音。

“陶妙菡……”

“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我混蛋…是我让你所有的等待都成了一场空……”

“是我让你如今耗费一空，他还要对你说出绝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