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鹰此时都相信,这黄衣女子,确是有些本事的。
这时,黄衣女子做神秘状,冲三人勾了勾手,示意三人凑近些。
然后才低头小声说:“不瞒三位,依我看,你们金鹰堂,今日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啊!”
三色鹰早已对黄衣女子的本事有些佩服,所以心下惶恐,但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黄衣女子问道:“你们金鹰堂是否隶属于鬼门峰?”
三色鹰互相对望了一眼,齐齐答道:“那是自然。”
黄衣女子重新坐回座位上,道:“那就对了!”
三色鹰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黄衣女子接着解释道:“我听说啊,前些日子,你们鬼门峰的‘黑心道士’时料,得罪了元阳派最受宠爱的关门小弟子。结果呢,这事儿被翁向知道了!此刻,他正四处找那个叫时料的算账呢!”
曹方来闻言,松了口气道:“那是时料闯的祸,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黄衣女子又道:“此言差矣!据说翁向已经将这件事,怪罪到你们整个鬼门峰头上了!他还扬言,只要是鬼门峰的人,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啧啧啧!你们也知道这个翁向,为什么叫做‘顽劣仙翁’,为什么他名号里头会有个劣字,还不就是因为他做事太过于随心所欲,蛮不讲理吗?而我方才掐指一算,翁向今日,正是在这淮安城里!你们说,他不找金鹰堂撒气,找谁去啊?”
听完这些话,吴奎的大脑门上已然渗了一层汗。
他看向曹方来,连忙问道:“大哥,这可怎么办?咱们要不要这就通知堂主?”
曹方来瞪了他一眼:“慌什么?!前几日我才在扬州城的宝仙楼里,见过翁向那个老头子!他在那里喝得烂醉如泥,还说要醉他个三天三夜!又怎会,这么快就到我们这里来?!”
说罢,曹方来盯着黄衣女子道:“小姑娘,这一卦,怕是你卜错了!”
谁知,黄衣女子听闻,不仅没有懊恼,反而面露喜色。
她心道:我运气可真好!本想拿着师父的名头来吓吓这三人。可眼下,竟让我歪打正着地知道了那老头儿的下落!可真算没白费我半天唇舌······
原来,这黄衣女子正是为找翁向,已奔波数日的任雪婵。
任雪婵现下既已知道翁向的去处,自然没必要,再在这里多做纠缠。
她双手一拍桌子,立即起身,转身便要走。
段瑞和吴奎却早已包抄在她两侧,阴恻恻地问道:“小娘子,我们正好好的聊着天,你这是忽然闹哪出?”
任雪婵心里鄙夷道:凭你们三人的这点儿微末功夫,就算联手,也不可能留得住我。
思罢,任雪婵边在手上暗暗地运足了内力,边嬉皮笑脸道:“小女子方才卜错一卦,内心顿觉羞愧难当!哪里还有面目,再见三位哥哥?”
段瑞尖声笑道:“无妨无妨!我们看中的又不是你卜卦的能力,而是……嘻嘻嘻嘻嘻……你这可人儿的小模样啊!”
说完,段瑞便想伸手去摸任雪婵的侧脸。
任雪婵虽是气极,可她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只是在心里恨恨地盘算着:定要把这不要脸的段瑞,一击毙命!
眼看任雪婵手里的力道就要发出,店里却突然闯进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人。
兴许是跑得急了,年轻人前仰后合地有些站立不稳,还好巧不巧地,一下撞到了正要对任雪婵动手动脚的段瑞身上。
见状,这位没搞清楚状况的年轻人,不住地低头向段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了这位兄台。”
段瑞刚要破口大骂,曹方来却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任雪婵道:“先办正事儿!要是让这小娘子趁机跑了,我们可就没得玩儿了。”
年轻人这才看清楚茶楼内的局势。
三个样貌猥琐的男人,正团团围住一貌美女子,意图不轨!
而这女子似是无法脱身……
对于这种事,正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是无法坐视不理的。
是以,他跨步上前,并背对着任雪婵展开双臂,作出一副护住她的样子,道:“住······住手!你们想对这个姑娘做什么?”
任雪婵见这柔柔弱弱的后生竟敢站出来,妄图英雄救美……一时不由觉得好笑。
此时,见他正背对着自己,索性便打量起他来。
但见他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着,发质偏硬蓬松,发量浓密。身子却单薄,袍袖宽大。方才见他走起路来,脚步甚至都有些虚浮……
任雪婵毫不费力地用元心术读了一下。
果不其然,这年轻男子真真是一点内力都没有!
换句话说,这个人一点儿功夫都不会。
任雪婵不禁心内鄙夷道: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想为我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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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爱的男配出场啦!鼓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