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曲阳楼竟欺身而上。
他虽身形比平时略慢,但对付任雪婵,却已是足够了。
只见他使出一招行云流水手,掌风拂过任雪婵的头顶,又由顶及面及咽喉。
最后,曲阳楼突得一把用食指和拇指同时捏住任雪婵的雪白咽喉处,并反手将她拽到自己身前来。
原来,曲阳楼见那钱双厚与赵三尺就算最终能取胜,也需过个一时半刻,可他却早已被两重虚折腾的熬不住了。
于是他思量着:两重虚的解药定是在任雪婵身上,不如直接捉了她,先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再说。这样,也可少受许多时的痛苦。
本来,曲阳楼还在发愁:自己现下气力有限,也不知能不能制服任雪婵……
可恰巧这时,任雪婵竟自己送上门来。
曲阳楼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蓄势待发,之后,果然一击即中!
曲阳楼低头在任雪婵的发间轻嗅一口,凑近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对不住了,任姑娘。”
卫怀济见状大惊,急急思索替任雪婵脱身的办法。
很快,他便似是有了计策。
因为他匆匆抢过一护卫手中的火把,转身隐入廊亭后面的一个过道里,瞬间没了踪影。
曲阳楼只道他是贪生怕死,便对他毫不在意。
且他嘴里大声叫道:“都住手!我无意与各位英雄好汉为敌!只是,曲某所中这两重虚实非常人能忍!是以,不得不出此下策,逼得这位小娘子交出解药!若任姑娘乖乖交出,曲某向你们保证,你们都可安然离开这里。”
黑衣女子与黑衣男子闻言,都有想停手的意思。
可那钱双厚和赵三尺却仍与他们缠斗不休。
曲阳楼只好又道:“我乃淮安与苏州地区的金鹰堂堂主曲阳楼!烦请两位猿啼堂的兄弟住手!算是给在下一个面子。”
钱双厚与赵三尺闻言,这才知道,原来方才第一眼望去,让人极为嫌弃的曲阳楼,才是给他们一千两银票的金主。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没办法,赵三尺和钱双厚眼下只得依言停手,并不情不愿地主动退后两步。
一旁的吕府尹见状,愤然起身,心下怨怼道:果然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门派中人!可你们这江湖上的争斗,何故非要弄到我的京城府衙来?!
但他仅是这样思量而已,眼见着这些人个个都有绝技在身,吕府尹的嘴上却是万万不敢出声呵斥的。
最后,吕府尹更是无可奈何地悄悄叹口气,便又坐回去吃茶去了。
曲阳楼对任雪婵道:“任姑娘,曲某本不想,将你我的关系弄得这般难堪……可你却硬要将我逼成这样。是以,现下你有两个选择。你看,是你主动把两重虚的解药交出来,还是要我动手搜……”
还未说完,曲阳楼便又偏头干呕了两声。
但与此同时,他捏住任雪婵咽喉的手指,却力道不减。
任雪婵借机推了他的胳膊两下没推动,反倒自己难受地咳了两下。
最后,她忿忿道:“我……没有解药!”
曲阳楼闻言,嘿嘿低笑两声道:“任姑娘既然如此不配合,那就别怪曲某无礼了!”
说完,曲阳楼伸出另外一只手,就要向任雪婵的腰间、胸前摸去。
“住手!”就在此时,廊亭后面慌慌张张跑出来一人,却不是卫怀济是谁?!
待曲阳楼看清说话之人后,理都没理他,便想继续手上的动作。
任雪婵绝望道:“你个不要脸的曲阳楼!你敢?!”
可还不等曲阳楼的手指触上任雪婵胸前的衣衫,他便顿觉头脑一阵晕眩。
紧接着,他从头到脚的精气像被什么抽空一般,整个人散架一样瘫倒在地!
全身上下,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曲阳楼大骇:我这是怎么了?!两重虚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效力?!怎得上次中毒之时没有发觉?!
曲阳楼艰难地抬眼扫了下目所能及的一干人等,发现除了卫怀济之外的所有人,都倒下了!
就连任雪婵,此刻也正毫无气力地歪躺在自己的胸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