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碗儿却任由那被子滑落至地上,随后,她更是用两只手从后面勾住卫怀济的脖子,将两瓣软唇贴在他耳边轻轻呢喃道:“济哥哥!多日未见,碗儿可是想你想的紧!你怎得……却是不敢看碗儿呢?!”
卫怀济身躯虽是一震,心中却不由犯起了嘀咕:碗儿之前的脾气、秉性,我最了解!她的为人,再不过纯洁、善良!可如今,她只不过才从易牙谷离开几日,怎得就变成了这幅……放浪模样?!难道是……?!
忽然想起翁向方才走之前说过的话,卫怀济心下便立时有了猜测。
只见他坦然回头,又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披在碗儿身上,对她道:“碗儿。翁老前辈说,时料身边常常跟着的那个小道士死了?”
闻言,碗儿眼神迷乱、羞中带红的脸上突然一滞。紧接着,她更是一头扑进卫怀济怀里,边点头、边哭道:“是……是!我也不知他怎么了!他同我行完那云雨之事就突然没了气息!呜呜呜!正当我不知作何打算之际,有一人突然自窗外闯入,把我利落地套进一只麻袋,就送到济哥哥你这边来了!”
卫怀济左手推开碗儿,右手搭在其脉络上轻轻一探,又问道:“碗儿,你和济哥哥说实话,你可是喜欢那个样貌清秀的小道士?”
碗儿抬头娇媚地看了卫怀济一眼,随后又软糯糯回他道:“自是……喜欢的。毕竟,自易牙谷去鬼门峰的这一路,他对我……是极好的!他不仅偷偷给我吃他藏下的青柑,还时时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加之他模样又俊俏……我……我自是对他心生好感。”
卫怀济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昨夜我们一行人在鬼门峰大闹了一通,照常理说,今夜的鬼门峰应当严加戒备才是。你怎得……又会出现在那小道士的房中?”
碗儿眼神有些混乱地点点头道:“济哥哥所说不错。本来,我确实被那‘邪军师’闻达耳单独关在一处房中,外面有诸多鬼门峰弟子看守的。可后来不知怎得,那闻达耳又突然改变主意说……那些人根本就守不住我!他还说,若将我藏在小道士愈典房中,那人定是想不到的!于是,我便被人直接带至……他房中。本来,我心中虽对他有意,但却无意同他作甚出格之事。可后来不知怎得,我们就……呜呜呜!且我同他……那般也就罢了,谁知,那般完了,他竟还死了?!这该如何是好啊,济哥哥?!”
卫怀济叹口气,他先是体贴地将碗儿扶至床边坐下,后又同她中间隔开一臂的距离亦坐下才道:“碗儿,不瞒你说,方才我帮你探脉之际,发现你脉象混乱、心浮气躁!此情形,正是身中‘三意龙涎香’之症状!”
碗儿拧着一对好看的弯眉,似解不解道:“济哥哥。却不知这‘三意龙涎香’,是为何物?”
卫怀济脸上一尬,后才万般为难地解释道:“正是那……正是那令男女之间的动情之物!一般会混在茶水、焚香炉里面使用。”
碗儿两眼似睁非睁,面上似是神智不清般地思虑了半晌,这才疑道:“济哥哥的意思是……那小道士愈典故意让我身中这‘三意龙涎香’,企图让我……委身于他?”
卫怀济听碗儿将话说得通透,一时间竟沉默不语。
见状,碗儿反倒突然笑道:“济哥哥毋需不好意思!只不过……此番,怕是济哥哥你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