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怀济此时毕竟已不再是昔日的那个“卫呆子”,只见他在回身间就同时捉住任雪婵的两只手腕儿道:“任姑娘,你颈间带的那金锁……可否摘下来给卫某瞧瞧?”
任雪婵闻言,面上先是露出一阵略带失落的尴尬,后又见她迅速缩回一只小手,并提起那只金锁问道:“你……方才看得竟是这个?”
卫怀济点头道:“卫某看得自是这个!不然……任姑娘认为嘞?”
任雪婵脸色一红,口是心非道:“我……我自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你看这个做什么?”
边说着,任雪婵已边将那只金锁摘下,并放入卫怀济手中。
卫怀济端着那只金锁,见它正面刻祥云,反面雕麒麟,质地纯良,做工精细,确是一只品相极好的花丝长命金锁。
随后,任雪婵见卫怀济只轻轻触了那反面麒麟的尾巴一下,那金锁便从中间“吧嗒”一声打开了!
任雪婵不由吃惊道:“你怎得知道这个机关?”
卫怀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十分眼熟,似是我小时常常把玩之物。是以,我一将它拿在手里,就想去触那麒麟的尾巴……对了,任姑娘,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任雪婵显得十分诧异道:“你竟不知?这东西正是你们易牙谷中的那个疯老头子谢伦非硬塞给我的!”
卫怀济继续摇头道:“自我记事起,我虽知易牙谷中有这么号人物,但卫师父却从不许我同他见面。有时我好容易得了机会偷跑去看他,他却是一副疯疯癫癫的骇人模样,根本无法与我交谈。如此的次数多了,我也就作罢了……”
任雪婵突然若有所思道:“虽那谢伦非常常疯疯癫癫不错……但以我同他相处那几日来看,他似……不是坏人!只不过因他早些年死了女儿,受了刺激,才会如此。哼!加之你那个毫无人性的‘医鬼’卫师父,时常拿他试毒……他便更难有清醒之日了!”
卫怀济闻言,神色间竟是一凛:“他……之前竟还有个女儿么?”
任雪婵点头道:“不错。且他似乎还十分疼爱那个女儿呢!”
卫怀济又问道:“那他女儿是怎么死的?”
任雪婵白他一眼道:“你这话问得倒是有意思了!此种令人心痛之往事,就算他神志不清,也不会告诉我吧?……不过,听他有时犯糊涂所说……他那个宝贝女儿,似是被奸人所害!”
卫怀济边重复着“奸人所害”四个字,边随手打开了那个金锁。
但见那金锁的空心之处,竟赫然躺着一张被卷得极为细溜的宣纸纸条。
见那纸条似是一副从未被人打开过的模样,卫怀济和任雪婵忍不住面面相觑。
随后,卫怀济更是直接伸手将那纸条取出,并将其一层层打开,再凑到任雪婵那边去一同观看。
任雪婵歪头将那纸条上的内容轻声念出来道:“吾外孙怀济,其实则你应叫做闻照君才是!只因那人叫你‘怀济’多年,外祖父亦只能用此称呼了!”
读到这里,任雪婵忍不住顿了顿,并偏头看了卫怀济一眼道:“你竟不是那卫可言的私生子么?你竟是姓……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