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也未见过!”
……
议事厅中的众人,一时间,难掩疑惑。
“曲阳楼只会使‘鬼毒手’和‘行云流水手’!”已经被解开穴道的“眉峰山人”岳匡物,突然插话道。
“正是!他只会这两般功夫!”
很快,就有人出声附和岳匡物。
“鬼毒手也就罢了,毕竟,鬼门峰的人,人人都会使,只是修炼高低不同!可行云流水手就……”
说到这里,厅中年长之人,皆不约而同地看向翁向。
因为,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行云流水手”乃翁向年少从师时,所学的第一套功夫。后来,翁向的那位师父英年早逝,他才转投的元阳派。是以,那套行云流水手,当今武林,只有“顽劣仙翁”翁向会使!
翁向见李无风、唐玉杰几人狐疑地盯着自己,连忙跳起脚来,抓耳挠腮地否认道:“你们都听到啦!曲阳楼这个坏小子,是喊得‘邪军师’做师父!可并非我‘顽劣仙翁’!”
“那他怎么会使行云流水手?”李无风不依不挠道:“谁说曲阳楼就只有一个师父?说不定,你也是他的师父!你和邪军师闻达耳,都是我们大祯卖国求荣的奸细!收蒙古人做徒弟……?哼!”
说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时,众人才发现,那个一身正气的李掌门,似是又回来了。
只不过,很快就有人出面反驳他道:“李掌门怎会有此猜想?莫不是……李掌门临死了,想拉翁向前辈垫背?嘻嘻!这可有失大侠风范呢!”
“你……!”李无风被戳中心事,忍不住对那说话之人,怒目而视。
而刘峥仪见那个眉骨高耸的鬼门峰弟子,一脸淡然地从唐玉杰背后走出来,胸中顿觉激动万分:是他!当真是他!他要出手了!
可转念一想,刘峥仪又立时不高兴起来:方才闻达耳和洪玉岚逼迫我和他们的女儿成亲时,你不曾出来!眼下,翁老前辈只是被人泼了脏水,你便挺身而出!由此可见,我在你心中,并不如何重要!
正如此想着,就见那名鬼门峰弟子冲自己挤了挤眼睛,那模样,活脱脱在说:我就是想看你跟秦桑榆成亲一般!
刘峥仪小气量地瞪他一眼,其实心中万分欢喜!
“你是何人?怎有资格在这议事厅中说话?”李无风见那人其貌不扬,又是一身鬼门峰低等弟子的朴素打扮,不由面露傲色地质问道。
“我是何人?嘻嘻!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微不足道之人!只是,我这微不足道之人,之前却不知,一直在人前假装仁义的李大侠,竟是这般的李大侠!”
说到这里,那人忽然换上一副正经口气道:“你为了保住自身性命和女儿性命,竟可置整个武林安危于不顾,毅然决然地推举邪军师这种人,做武林盟主!当真是……怕死的伪君子一个!”
“伪君子?!你凭什么说我爹是伪君子?你是什么东西?!”李君瑶虽不敢在邪军师面前发作,但这个一看就毫无地位的鬼门峰弟子,她认为,她还是可以随意呵斥的!
是以,在听见他当众辱骂李无风为“伪君子”时,李君瑶便第一个跳出来回骂。
“呵呵!我当是谁,却原来,是轩辕派的李家大小姐!”那人不恼也不怒,倏地抬手一指刘峥仪道:“据我所知,你这位轩辕派的李家大小姐,在头一回见到乾坤派的刘峥仪后,就对他芳心暗许了。甚至,为了让刘峥仪做你们轩辕派的女婿,你还曾亲自千里迢迢地自京城追他到乾坤派的金钟山上去!此事,是也不是?”
李君瑶的私事,被这样当众抖搂出来,她自是被臊得双颊通红。
但此刻,可不是害羞的时候!
万一,这人说的话,惹怒了秦桑榆和邪军师,那她李君瑶今日,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