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言今早只是接了陈小云的消息就来铎蠹王宫了,可谁知,还没进王宫的门,就莫名其妙地被额尔敦的人给抓了起来!最后,更被扣上“杀人”的罪名!
这让他如何不疑惑?
于是,卫可言便开口问道:“如何证明是我杀了大王?”
额尔敦淡淡扫他一眼,答:“我父王身中雾蛇摇落露为霜之毒!我听闻,此毒,只有身为中原医圣的你会制。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卫可言苦着一张脸,摇头否认道:“不对!雾蛇毒我一直带在身上,片刻都不曾离身!眼下也一样!少主若不信,大可派人过来搜我的身!”
闻言,殿下的阿鲁台忍不住出声怂恿道:“对!就搜他的身!看他与额尔敦,是谁在说谎!”
额尔敦点点头,他的两名亲卫兵便上前对着卫可言一通摸索。
很快,其中一名亲卫兵就从卫可言的怀里摸出一个黄色的方形小盒子来。
卫可言见状不禁松了口气:“我就说,雾蛇毒一直都在我身上,未曾被别人偷走……”
“呵呵。”额尔敦忽然冷笑一声道:“卫医圣开得一个好玩笑!”
卫可言不明所以地看向额尔敦:“少主……为何说我在开玩笑?”
额尔敦不看卫可言,眼睛直视正殿门口,淡淡道:“既这雾蛇毒在卫医圣身上,那就说明,这蛇毒确实为卫医圣所制,是不是?”
卫可言茫茫然答道:“确是我所制不错……”
额尔敦又冷笑一声道:“既这蛇毒为卫医圣所制,那其数量,又何止只这一份?”
卫可言心头一颤,满脸诧异道:“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额尔敦偏头看了卫可言一眼,理所当然道:“既卫医圣会制这蛇毒,那自然可以制上十份、百份!卫医圣……定是用别的制好的雾蛇毒,杀了我父王吧?!”
“什么……?!”卫可言连忙辩解道:“少主!这雾蛇毒制作过程十分繁琐,我……我此番逃来铎蠹,就只带了这一份。且,因铎蠹器具不全,我便再没制作新的!请少主相信我!鬼沃赤大王……绝非在下所杀!”
“哦?”额尔敦略显稚嫩的眉毛稍稍抬了抬,好整以暇地看向卫可言道:“那此事……谁能为你作证?”
“这……这……”听到额尔敦的问题后,卫可言明显慌了神!
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处变不惊的医圣了,再也不是那个对求医病人苛刻以待的医圣了,再也不是那个冷眼看待别人生死的医圣了!
原先,卫可言总以为,别人的性命皆掌握在他手里,他可随意操控旁人生死。
可眼下呢?他的命,竟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这么多年来,卫可言早已习惯了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如今,忽然被人捏住命脉,自是格外张煌无措!
卫可言从不知道,原来这感觉竟是如此地无力与绝望。
头一回体会到这种无力与绝望的卫可言,不由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许后悔。
他不该为了钱财或是旁的什么东西,拒绝那些找到他的求医之人。更不该为了还“邪军师”闻达耳救他一命的恩情,去助纣为虐地帮他杀光所有清凌谷的人!最后,还鸠占鹊巢,将清凌谷改为易牙谷……
卫可言看额尔敦成竹在胸的表情就知道,他今日定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
于是,他干脆心如死灰地承认道:“我独来独往惯了……此事,无人为我证明……”
额尔敦看向殿下众朝臣,嘴角挂着一丝阴翳又嘲讽的笑意:“你们都听到了?无人为他证明。且刚刚,坡兰医官说,这世上只有卫可言一人能制出雾蛇的毒药,我父王既是死于此毒,那毒……必是出自卫可言之手!”
“是!”
“是!少主说得不错!即便不是这个卫可言直接投毒,那他也必是合谋者之一!”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