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台之所以这样命令,是因为他已经看透了额尔敦使的小把戏。
他想,额尔敦定是将“炎烈蒸如许”这种烈毒,混合在了一种特殊的胶水里。
这种胶水无色、无味,从外观上来看,与白水无异。
额尔敦将这种胶水洒在整个大殿之上,再借他们朝臣上朝时不敢乱动这个契机,将他们的鞋子牢牢黏在正殿的地板上。
且阿鲁台还猜测,这种特制胶水应当是极为不易凝固。因为,他们的鞋子之所以被黏得死死的,皆因他们已经在这里站足了一个时辰!但再看刚来的额尔敦和其格其等人,他们却可在正殿之上随意走动。此便说明,这种胶水需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将东西牢牢黏住。
所以,阿鲁台才想出这么个让人抬他出正殿的主意。
这个主意虽直接、简单,但却是最有效的。
可还没等那些要救阿鲁台的铎蠹兵近身,就被卓力克图一箭横穿两个,全部射死在地上!
直到阿鲁台身边倒下三四十名燃烧起来的铎蠹兵的尸首后,便再无铎蠹兵敢上前救他。
因为,倒下的那三四十名铎蠹兵的尸首,无一不在瞬间化为了灰烬!
此等骇人情形,自是让人望而生畏!
与此同时,卓力可图手里,还又搭好了一支对准阿鲁台的黑羽箭。
额尔敦在王座前面的金色地板上缓缓踱步道:“阿鲁台!我看你还是别挣扎了。今日,你的谋反罪名已定,你是出不了这个大殿的……”
“呵呵!稚嫩小儿!稚嫩童言!”
大殿正上方,突然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那声音让人听来脊背发凉,头皮发冷。
众人听后,都觉极度不适。
可阿鲁台却与众人的反应不同。
他先是一喜,后又一脸得意地抬头冲那人笑道:“窦老!你来啦?!窦老救我!”
阿鲁台口中的这个窦老,正是鬼门峰在京城分堂猿啼堂的堂主:窦文鹤!
只见窦文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跃到了牡丹纹井口天花下的一根最高房梁上。
他居高临下地扔给阿鲁台一对寻常黑色布鞋:“将军快穿上!”
“好!”阿鲁台应下,弯腰就要去穿鞋。
但眼疾手快的卓力克图,却在这个时候,对准阿鲁台突然射出一箭!
就在众人以为,阿鲁台必死无疑之际,大殿之上,却一直没有传来预料之中的阿鲁台的惨叫声。
众朝臣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个叫做窦文鹤的,竟徒手将卓力克图的箭,稳稳接在了手里!
“这……这人竟能轻松接住我们铎蠹神箭手的箭?他到底什么来头?!”
“是啊!是啊!看他的模样,明明是个祯人!大将军怎么会允许祯人插手我们铎蠹的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