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这样高看儿子,那不如,等此事事成之后,母亲就把卓雅配给儿子做妻子吧!”颜赞斜睨着喀斯末夫人的脸色,表情玩味道。
“什么……?”即使是用眼角余光,颜赞也能清楚看到,在听到自己的要求后,喀斯末夫人的面色因怒气而倏地变得通红。
她想也不想地就拒绝道:“她是你亲妹妹!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对卓雅存了这样的心思……?!你!你!你!”
“我怎么了?”颜赞口气嚣张道:“我们喀斯末家族家道中落,在大王面前,早就说不上话了。这回,父亲、母亲之所以肯接纳我,不就是因为我给喀斯末一族带回了翻身的机会吗?嘿嘿!但凡此事能成,别说父亲、母亲管不了我娶卓雅了,就算是我们大王,恐怕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喀斯末夫人生气地将鼻子眼睛挤到一处去,再大力扭头,向身边穿枣红色衣衫的喀斯末大人求助道:“大人,你看颜赞他……!”
喀斯末夫人虽然说得既大声,又义愤填膺,但喀斯末大人却似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一门心思看着南城楼下面上下翻飞、不停相斗的沈一心和李佳期两人。
“哈哈哈哈哈!”看到自己父亲一副默许的态度,颜赞忍不住张狂大笑:“母亲大人,您就等着吧!我是一定要将卓雅娶到手的!”
“卓雅还是个孩子!你就……你就不能抬抬手,放了她?”喀斯末夫人忽然一改方才的愤慨态度,放低声音,字里行间皆是哀求道。
“放过她?”颜赞用眼角轻蔑扫了喀斯末夫人一眼,冷漠道:“当初你们赶我出家门的时候,有没有想着放过我?母亲大人不是不知道,我自小锦衣玉食,怎么能过得惯那种没有钱的苦日子?可母亲和父亲却对我不闻不问!害我不得不千里迢迢接下大古王也见的邀约,前去帮他杀人赚钱!现在母亲倒想起来让儿子放过卓雅了?嗯?”
听了颜赞的话后,喀斯末夫人一时间瞠目结舌。
她以前从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竟会这般记恨自己!
而且,明明是颜赞先做错事在先,是他将卓雅的清白给毁了!
卓雅……
喀斯末夫人那个像花一样的女儿,就这么被他毁了!
要知道,喀斯末夫人不仅是颜赞的母亲,也是受害者卓雅的母亲!
难道……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该把颜赞赶出门去吗?
她只是做了一件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怎么就能被儿子这般怨恨?!
颜赞的目光一直没有看向喀斯末夫人,但不知为何,喀斯末夫人就是能察觉到颜赞眼神里深深的恨意。
甚至,这种恨意还曾一度让喀斯末夫人祈祷:不要让李佳期胜了沈一心,不要让颜赞顺利捉住沈一心!哪怕他们喀斯末一族的荣光不要了,也不要让颜赞得逞!否则,他们喀斯末一族日后……必定永无宁日!
“邦!”
不知是喀斯末夫人的祈祷奏效了,还是李佳期本身就技不如人。总之,方才在喀斯末母子说话的时候,沈一心已经使出长生签里的功夫,将李佳期突然从高空中猛地拍至地上!
这才引发一声巨响!
“那个叫李佳期的女人一定死了吧?”
“从那么高的地方被打下来……啧啧啧!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众喀斯末府兵交头接耳地猜忌着。
为何说猜忌?因为,李佳期恰巧掉落在玉露阵中,便同时溅起大片方才元珠爆炸时所遗留的尘烟。那些烟尘弥漫,故,让人一时看不清她是死是活。
沈一心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紧张兮兮地盯着玉露阵中。
她自半空中徐徐而落,目光沉稳而淡定,肃穆又大气。
加上沈一心今夜穿着的一袭白衫,远远望去,竟有种观音临世的既视感!
不过,就在沈一心刚要降落到那片掀起的浓烟之中时,自浓烟最深处,却突然伸出十根森森白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沈一心的细腰间猛然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