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样子你不像你嘴里说的那么想死呢……”冯雪咧咧嘴，语气中充满了揶揄。

“我想死，不是想疯！”c.c.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冯雪，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

就在刚才精神同调的那一瞬间，她便感受到有无数的信息在涌入她的脑海，那无穷无尽的信息绝对不是人类的大脑所能承载的，她仅仅只是接触的一瞬间，大脑就有了仿佛要融化一般的感觉，这个男人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疯？反正你也活够了，换一个疯子的视角不好吗？”冯雪无所谓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开始检查自己身体的变化。

之前一瞬间的契约可以说失败也可以说成功，失败是因为他并没有连入c世界，也没有引导出自己的愿望，而成功则是因为他确实获得了类似于geass的力量。

不过并非是依靠c世界，而是依靠他自己。

通过c.c.，冯雪了解到了geass的真实，也明白了geass的基础原理。

简单点说，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类都好像是一台计算机，而c世界则是将每一台计算机串联起来的互联网。

至于这个geass，那就是相当于电脑病毒的东西。

geass持有者能够通过这个电脑病毒，入侵他人的计算机，并按照病毒种类实施操控，比如洛洛是程序紧急停止，鲁路修是制造肉鸡，查尔斯是修改系统日志，而橘子君的反geass则是杀毒软件。

虽然还不明确究竟是什么将这个世界人类的精神联结成互联网的，但那本身也是冯雪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之一。

而现在更有趣的是他得到的geass，大约是因为契约没有真正完成的关系，冯雪的geass只是一个半成品，而且是卡在开头的半成品，这直接导致他的geass并没有任何具体的能力，只能做到将自己的意志通过视线投射出去。

简单来说，就是个用眼睛私聊的技能，而且还只能自己说，没办法获取别人的想法。

不过当这个能力落入冯雪手里之后，功能却有点恐怖了，因为冯雪san值为零啊！他可是连此世之恶都能反向污染，脑子里的东西放出来足以让全世界的人类一起降低san值的怪物！这意味着当他发动geass的时候，所有和他对视的人都会承担一次直面外神级别的san值鉴定（成功减1d10，失败减1d100），而且还没有发动次数。

更绝的是，因为这个geass只是半成品，本身不过是精神的交互，因此连c.c.这种code都无法免疫，按照冯雪的推测，哪怕脱离了c世界环境，他也仍旧可以通过自己的精神力来使用。

“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克系神话生物了……所以说调查员的终极形态就是神话生物吗？这算什么？总终于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冯雪心里吐着槽，脸上却仍旧是那副神经兮兮的微笑，同时也将眼睛里的飞鸟图案展现给了c.c.。

“虽然多了点波折，不过看样子成功了。”c.c.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再来一次了，在看到这个男人混乱的精神世界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这个人有能力达成自己的愿望，不过要是让她再来一次……请恕她拒绝。

“姑且算是成功了吧，能力的话，好像也不错，不过要怎么杀掉你？”冯雪挑了挑眉毛，左右打量着这个头顶大草原的女人，似乎像是在想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