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欢呼了一阵,杨广抬起双手,向下虚压。等人群安静了,杨广缓缓开口道:“朕知道,现在反贼李渊已经打进了关中,大家很多都是关西人士,担心家里的情况也是应该的!但别忘了,朕也是关中人士,朕的兄弟子侄,朕的宗廷庙宇,朕的江山社稷也在关中!”
“朕与各位的情况不尽相同,但想回家的原因却是殊途同归!现在,朕想听到这个答案!”说到“答案”二字,杨广咬得很重。
得到暗示,楼台上的将军们如来护儿、独孤盛、宇文协、宇文皛、独孤开远等人拔剑高呼道:“隋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而后,楼台下的各领军将军如来氏兄弟、独孤氏兄弟、骁果军众将校纷纷跟着拔剑高呼道:“隋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于是乎,节奏带得好,跟的就越好!
全场观众自然不自然的都慢慢跟着狂喊起来,全场再次沸腾!
待呼声渐停,杨广再次开口道:“自朕即位凡十四年以来,东征西讨,北伐南巡,在位十四年,在京所待时间不足一二,却使士卒百姓车马劳顿,良民丁壮陷于徭役!导致士卒劳累,百姓疲敝,野心家趁势而起,蛊惑人心,逼良为盗,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将士客死他乡,国家动荡不安、战火连连,此皆朕之过也!”
“然时局艰难至此,朕痛心疾首的同时,也深恨贼寇侵蚀国本,荼毒乡里之害!这些贼寇不事生产,只知抢掠;不会建设,只晓破坏;不懂大计,只贪小利;不修德行,只赖刀剑;不通国事,只慕王权!于国于民,有百害而无一利!”
“前次杨玄感之乱,就是典型的野心家坏事!我大隋百万府兵精锐而出,东征高句丽,包围辽东城,阻敌鸭绿江,困其东部大人渊太祚于危险之中,眼看就要一举功成,顺利收服辽东故土,告慰我三十万冤魂。可惜,天不尽人愿,反贼点火于内院,救夷狄于存亡之中,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朕每思及至此,恨不得将那杨玄感生吃活吞,然后在呕出来!”
“大贼窃国,小贼祸乡,贼寇所到之处,有如蝗虫过灾,所造成的破坏远胜于打一两场败仗!自那《无向辽东浪死歌》一出,霍乱的种子便已埋下!只怪朕一时糊涂,志在为我东征将士报仇,而疏于国内。致使为野心家钻了空子,他们蛊惑百姓上山举义,鼓励百姓杀官造反,就是意在乱我大隋之根基,只有大隋彻底乱了,他们才能得到源源不断的兵源和本不属于他们的权利,在滔天的战火和汇流成河的鲜血中谋取私利!”
“现在,贼势已成气候,北伐西归之路沿途困难重重。王师欲要西归,必先北伐!欲要北伐,必先打败沿途的国贼流寇,欲要打败国贼流寇,顺利返还两京,则流血牺牲必不可少!”
说到这,杨广挺起胸膛,沉声问道:“现在,朕问你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
杨广又问道:“你们敢战嘛!?”
“战!战!战!”
见此,杨广拔剑高昂道:“隋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隋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隋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隋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回答的人群中,当属骁果军最来劲,因为他们终于真正等到了回家的消息,看到了回家的希望!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哪怕是死亡!